一封經年的書信散文
親愛的L君:
時光如流水,不經意間便逝去了許多。多年未見,如今的你還好嗎?在時隔數年的今天,我再度拿起了筆,給你寫這封信,不知你還愿不愿意再讀。
在那些逝去的流年里,曾有多少我們的以往,甜蜜、惆悵、苦澀、期盼以及那份在當時還算挺優雅的笑容!在那些記憶飄飛的日子里,有著我們共同經歷的點滴!數載的寒暑,我們一起走過。歲月的更替,我們一起見證。晨起的哨子聲、午后的閑散時光伴隨著春天的詩意踏青,夏天的肆意歡暢,秋天的樹葉蹁躚,冬天的悠悠飄雪一起輕輕走過。那些年,我們一道求知,一道游樂,一道瘋,一道笑……一座城市,錄下了我們多少大大小小的笑聲;一段小徑,記載了我們多少深深淺淺的足跡;一輛自行車,承載了我們多少次往返的路途數量;一架傻瓜機,留下了我們那張沒有經歷風雨的如今看來多么幼稚的臉龐……
還記得我們曾經去過的石窟嗎?那里層巒疊嶂,郁郁蔥蔥的'樹林盡頭是那完美的石窟所在地,戰戰兢兢的我們在那條木板擱置的“路”上小心翼翼地一邊行走一邊驚嘆先祖們的絕技。參觀完壁畫后一起捉泥鰍的當兒,太陽躲在樹蔭后都不忍心曬到我們;在那里,我們留下了一張珍貴的照片。如今,那張照片還在當年的那本影集里靜靜地躺著,默默地數著一年又一年的日歷頁數,寂寞地打發著自己的苦悶時光,午夜有時偶爾會輕輕地詢問你在哪里?
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常去的那條路嗎?那里現在不知變了沒有?路邊那個糧倉還在嗎?那里留下了我們的年輕和許多的不能忘懷。還有那些曾經一起呆過的友友,他們現在都過得怎么樣?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將這里刻骨銘心?路那邊街道那間小小的飯館,如今還在經營嗎?
還記得當地那個小型水庫嗎?那里的秋天山美水美,游覽完后你逮回那么多條小泥鰍養在宿舍里。如今你還是那么愛養魚蝦嗎?在他們身上你有木有寄托什么?
還記得那個我們常去的電影院嗎?那里的排排椅子都曾目睹過我們進出,那時的奢侈事之一。』厝サ穆飞,有時也有“驚險”發生。不過那時候年輕的我們并不覺得驚險,只是覺得是一些非常豐富的笑料罷了,并且常常會掛在嘴邊好長好長時間。
還記得市區組織在少年宮舉辦的大型活動嗎?有釣魚組,有猜謎組,有舞蹈組,有乒乓球組,有籃球組……我戴著工作證去參與組織方,而你,卻有事回了家去。三天的活動在我漫長的三個世紀的等待中終于結束的時候,也是你的回家之旅結束的時候。也就在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什么是望眼欲穿。
……
記憶在那一個個時刻定格。
然而,快樂的時光轉瞬過去,我們的結局卻跟之前預想的相悖與現實的殘酷終成一樣:我們各奔東西!從此,不知道你過的怎么樣,只知道,我的心好空好空!每天,只有將自己埋身于忙碌的工作之中,只想讓滿滿的時間安排沖擠掉你的影子!工作之余的時間就靜心讀書!好像唯有這樣,我才能在文字中與自己對話,說說自己的心里話。
多年以后,我發現,我的愛轉移了,因為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文字。最初,我喜歡用筆寫日記,在日記里記錄自己生活與工作的酸甜苦辣,點點滴滴,絲絲縷縷!盡管我知道,我喜歡繁華落盡過后,一個暖心的擁抱;我知道,我期待傷痕累累過后,一個干凈的微笑。但是我還是喜歡上了寫字,因為文字里有我的歡欣和悲涼。我喜歡仰望天空,即使我的天空沒有星星,可我會期待有月亮。后來,我改筆寫日記為用電腦記字。我習慣在深里,在屏幕幽藍的光影下,聆聽手指敲鍵盤的聲音。我習慣了緘默,我知道,我只是累了。守侯著裊裊音樂,獨自游離在網際中,傾吐不盡的纏綿牽動心底的眷戀,那一觸即融的渴望,涌動著瞬間陣陣的溫馨漣漪。想著遠方的你,想著時常會為你寫下一些心的文字,想著那些曾經的點點滴滴,都是我得以堅強的所有的支撐。只有你才能把我所有思念的空白填滿。想著你,在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你依然如那高掛的明月一樣淡然而明亮,純靜而悠遠。
多少年來,我習慣了在思念你的時候就望著天空,那樣眼淚才不容易流下來。后來,費盡周折的我知道了你的聯系方式,就偷偷加了你并關注你。于是又習慣了關注你的動態,也習慣了站在風口想你。因為我相信如果有風,那一定就有你的牽掛。我很慶幸自己生活在一個自認為溫馨的世界里,我總是回憶我們點點滴滴的片段。
思緒回到現實中,F實中的那個你多年前就選擇了“被安排”,遠離了我的生活。曾經的我四處找尋,卻找不到一點屬于你的氣息。我總以為時間可以帶走一切與你相關的東西,以為時間久了,可以不那么想你,但是我發現,我錯了,真的很想你,想到心痛,痛到無法呼吸,痛到徹了心扉。痛到心悸才發現,愛真的很無奈,就像你握在手里的沙子,有時候,你握的越緊,越會加劇它的流逝。
靜坐桌前,指尖敲出對你的思念,心里突然很想哭,但還是告誡自己不要那么隨意地就掉下眼淚?粗R子中的我那陌生的臉,明明很心痛,嘴角卻掛著微笑,明明很想念,卻表現得無所謂,這還是我嗎?我快不認識自己了。
今天又恰逢周末,我又一次無法自拔地陷入對你的思念之中,又一次不自覺地提起了筆,書寫對你的無盡思念。并且我決定將它通過郵局,以當年那樣的方式告訴你,而你,會一一讀完嗎?說到郵局,我不知道現在他們還在使用那種古老的傳遞方式嗎?那個郵筒,如今是不是還掛在郵局門外,微微張著它的嘴,等待著一封封帶著作者心情的文字投入自己的腹中?但是不論它在與不在,我都會前往郵局一看究竟,我都會將自己的思念托郵差傳送給你,誰也阻止不了我!
親愛的L君,如果我有打擾到你,先說聲抱歉!盡管我不確定你會不會讀到這里。
如果可能,我會將這封在如今很多人看來已十分古老的書信公諸于世。因為,我只想告訴自己也告訴你:今生,我愛過!下輩子,我還愛!
在這里,我還是真誠地遙祝你幸福!
愛你的***
20**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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