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原文、翻譯及賞析集錦15篇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桃李風前多嫵媚,楊柳更溫柔。
喚取笙歌爛熳游。
且莫管閑愁。
好趁春晴連夜賞,雨便一春休。
草草杯盤不要收。
才曉更扶頭。
譯文
桃花和李花在春風中搖曳著嫵媚的身姿,隨風舒展的柳條比桃花和李花還要柔美。叫人取來笙,唱著歌隨意游玩,暫且不管人世間的無端愁思。
趁著天晴連夜賞春景,就怕一場雨后春天就結束了。雜亂的杯盤不要收下去,才剛到早上就已經喝醉了。
注釋
爛熳:亦作“爛漫”。
扶頭:指飲酒。
賞析:
這首詞是寫春游的。它以抒情的筆調,明快的語言,描寫了春光明媚以及作者及時行樂的思想情趣,輕松活潑,饒有趣味。開頭二句寫春光明媚怡人。在這里,作者取了桃李和楊柳加以描寫。桃李臨風起舞,嫵媚動人。楊柳的長條裊娜于春風之中,故作者說“楊柳更溫柔”。句中“嫵媚”、“溫柔”帶有極強的感 * 彩,也表現了作者對明媚春光的熱愛。如果說以上兩句側重“春”字,而接下去四句側寫“游”字。其中前兩句是把歌兒舞女換來盡情游賞,“且莫管閑愁”,全身心投入到游樂活動中去;而后兩句則說趁著天氣晴好,連夜賞花,表達了作者惜春愛花之意。前四句詞使用“爛熳游”與“管閑愁”等詞語,集中而突出地把作者游興之高描敘了出來。結尾二句寫醉酒。言其杯盤草草,尚未收起,又準備來日侵曉再飲扶頭酒,以便長醉不長醒,暗示其有借酒消愁之意,和上片“且莫管閑愁”相照應,說明作者看似玩得瀟灑,其實并未忘世,內心仍然很凄苦,和一般人不同的是,能夠及時行樂,借以超越苦痛而已。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國風·鄘風·柏舟
[先秦]佚名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譯
柏木小船在漂蕩,漂泊蕩漾河中央。垂發齊眉少年郎,是我心中好對象。至死不會變心腸。我的天啊我的娘!不相信人家的心哪!
柏木小船在漂蕩,漂泊蕩漾河岸旁。垂發齊眉少年郎,是我傾慕的對象。至死不會變主張。我的天啊我的娘!不相信人家的心哪!
注釋
鄘(yōng):中國周代諸侯國名,在今河南省汲縣北。
泛:浮行。這里形容船在河中不停漂浮的樣子。
中河:河中。
髧(dàn):頭發下垂狀。兩髦(máo):男子未行冠禮前,頭發齊眉,分向兩邊狀。
維:乃,是。儀:配偶。
之死:到死。之,到。矢靡它:沒有其他。矢,通“誓”,發誓。靡它,無他心。
只:語助詞。
諒:相信。
特:配偶。
慝(tè):通“忒”,變更,差錯,變動。也指邪惡,惡念,引申為變心。
賞析:
此詩的主人公可能是一個待嫁的姑娘,她選死的對象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姑娘的選擇未能得到母親的同意,所以她滿腔怨恨,發誓要和母親對抗到底。
開篇以柏舟泛流起興,寫女主人公為自己的婚姻戀愛受阻而苦惱,就好比那在河死飄蕩的柏木小舟一樣。她早已自己相死了一個翩翩少年,他的發型很好看,透出活潑靈動的精神勁兒。這就是女主人公的心上人,她非他不嫁,至死不渝。可是她的母親千般阻撓萬般阻攔,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母女的意見不統一,愛情就發生了危機。女兒要么放棄己見,要么作堅決的抗爭。看來詩死女主人公是持后一種態度的:至死誓靡它!堅決到這種程度,母親也就難辦了。但要為娘的改變主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維護愛情,一面從內心發出沉重的嘆息:娘呀天啊,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這一聲嘆息,使得詩的內容變得沉甸甸的。
古代男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這種敢愛敢恨的女子自己找婆家的事情,真是有違傳統習俗的,當父母的當然不會同意。可能也不一定是父母要展示權威,多半是他們憑自己的生活經驗在為兒女把關,以確保日后生活美滿。但是代溝的存在,使兩代人的擇偶觀念不可避免地存在著差異和沖突。這原也正常。問題的關鍵是,母女二人的矛盾不可調和,因此才有了“之死矢靡他”的決絕抗爭。
這首詩反映了先秦時代漢族民間婚戀的現實狀況:一方面,人們在政令許可的范圍內仍享有一定的性愛自由,原始婚俗亦有傳承;另一方面普遍的情況已是“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非媒不得”(《齊風·南山》),禮教已通過婚俗和輿論干預生活。所以詩死女子既自行擇歡,卻又受到母親的制約。而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詩死也就表現了青年男女為了爭取婚戀自由而產生的反抗意識,這是一個很新很有價值的信息。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浣溪沙·蓼岸風多橘柚香
[五代]孫光憲
蓼岸風多橘柚香。江邊一望楚天長。片帆煙際閃孤光。
目送征鴻飛杳杳,思隨流水去茫茫。蘭紅波碧憶瀟湘。
譯文
長滿蓼花的岸邊,風里飄來橘袖濃濃的香,我佇立在江邊遠眺,楚天寥廓,江水滔滔流向東方。那一片遠去的孤帆,在水天交匯處泛起一點白光。
我的目光追隨著飛去的鴻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遠方。思緒有如不盡的江水,隨著茫茫的江濤漂蕩。秋的紅蘭,江的碧波,一定會讓他懷念深情的瀟湘。
注釋
蓼岸:開滿蓼花的江岸。蓼,紅蓼,秋日開花,多生水邊。橘柚:橘和柚兩種果樹。
楚天:古時長江中下游一帶屬楚國。故用以泛指南方的天空。
片帆:指孤舟。孤光:指片帆在日光照耀下的閃光。
征鴻:遠飛的大雁,此喻離別而去的親人。杳杳:深遠貌。
蘭紅:即紅蘭,植物名,秋開紅花。江淹《別賦》:“見紅蘭之受露,望青楸之催霜。”憶瀟湘:比喻分別在天涯的親人,相互在殷切地思念著。傳說舜南巡時,其妃娥皇、女英未同行,她們深感不安,隨后趕去。在洞庭湖畔時,聞舜已死,悲痛不已,溺于湘水而死。
賞析:
孫光憲寫了十九首《浣溪沙》,這首是其中較好的抒情詞。此作的抒情特點,不是直抒胸臆,而是借寫景之筆,來抒發熾熱的惜別留戀之情。
從詞中描寫的景象看,此是作者在荊南做官時所寫。描繪的是我國長江兩岸深秋時節的景色,一種特定的典型環境。
首句是寫主人公送別親人時,在江岸上看到的喜人景象。第二句“一望”二字,頗能傳神,表現了主人公頃刻之間由喜悅變為憂愁的神態。第三句緊承第二句,在寫景上,與第二句構成不可或缺的完整畫圖。僅看“片帆煙際”四字,可以說是一幅優美的風景畫。配上“閃孤光”三字,就突然改變了詞句的感情色彩,給人一種孤寂凄清之感,寫景與抒情結合得相當完美,有渾然一體之妙。
此詞在抒情上,采用的是遞增法,層層深化,愈轉愈深。過片兩句惜別留戀之情達到高潮。上句是寫目送,下句是寫心隨,構思新穎巧妙,對仗工整,意境深遠,確是風流千古的名詞。結句似深情目送遠帆時的默默祝愿。遙與“蓼岸風多橘柚香”首尾唿應,寫出了瀟湘美景,筆觸又飽含深情。整首詞句句寫景,又句句含情,充滿詩情畫意,堪稱佳作。
上片:
第一句:“蓼岸風多橘柚香”“蓼”:讀作liǎo,是一種草本植物,能開出白色或淺紅色的小花。蓼岸:這里指蓼花盛開江岸。在西方國家蓼花的話語是依賴,在這首東方送別詩中出現蓼花是一種奇妙的巧合,還是中西方情感的共鳴呢?這一句的意思是:長江兩岸,蓼花盛開,桔柚飄香。很明顯這句描寫的是美妙喜人的景象,憑著經驗,我們知道這里是用樂景來襯托哀情。比如我們學過的《詩經·采薇》“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離家出征的時候,楊柳輕揉,隨風漫舞;如今返回故鄉,雪花紛飛,凄清陰郁。用楊柳依依的陽春來反面襯托展示在征戰過程中經受的磨難。用王夫之的話說就是:“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一倍增其哀樂”。
第二句:“江邊一望楚天長”描寫了美好的景物之后,立刻轉入凄苦的境界,詩人站立在江邊,感受著美好的秋景,但是,僅僅一望那遼闊的“楚天”,便陷入了無限的惆悵,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的親人馬上就要遠行了。大家會想到劉永《雨霖鈴》中的句子:“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楚天:就是南方的天空。因為古時候長江下游地區屬楚國。“一望”二字,非常傳神,突出了詩人突然而至的離愁。我們在送別親友的時候也是這樣,可能在走進站臺的前一刻還有歡聲笑語,而當那熟悉的背影消失于站臺,一股難以抑制的惆悵便用上心頭,正所謂“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
第三句:“片帆煙際閃孤光”“煙際”是指云煙迷茫之處。江上的霧氣和天邊的云氣混成迷茫的一片,而親友的那只孤舟即將消失在那里。正如李白的名句:“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又如第一課我們學過的劉長卿的句子:“同作逐臣君更遠,青山萬里一孤舟”。送別詩中常有的情感一是擔心旅途遙遠,友人能否安全到達,一是擔心有人旅途的寂寞孤單。這里,用“煙際”來突出一個“遠”字,而云煙迷茫也代表著未知的前程。用“孤光”來突出旅途的孤獨。以上是詞的上片。
下片:
前兩句:“目送征鴻飛杳杳,思隨流水去茫茫。”者兩句對仗工整,堪稱佳句。“征鴻”:就是遠飛的鴻雁,常用來比喻離別遠去的親人。同時,在古代,鴻雁是書信的代稱。傳說鴻雁可以替人傳遞書信,所以“征鴻”、“鴻雁”長出現在送別詩、思鄉懷人詩當中。“杳杳”是渺茫的意思,這里照應上片中的“煙際”。親人乘船遠去,詩人獨立江邊久久目送,可以看出感情的真摯。不僅目光隨著孤舟遠去,連詩人的心也隨著親人遠去了:“思隨流水去茫茫”。“水”象征著無窮無盡的思念與愁苦,象征阻隔,象征青春易逝,年華易老。
最后一句:“蘭紅波碧憶瀟湘”“蘭”是指蘭花中開紅花的一種。“憶瀟湘”三個字包含著一個典故。傳說,舜在南巡視察時,他的兩個妻子娥皇和女英沒有和他同往,后來她們后悔沒有陪伴著舜,于是追趕舜的行程,當她們走到洞庭湖畔時,卻得到舜已經死在蒼梧的消息,她們悲痛不已就投了湘水而死。湘水與瀟水在湖南匯合,稱為“瀟湘”。“憶瀟湘”常用來比喻分別在天涯的親人,相互在殷切地思念著。那么這句詩的意思是:來年蘭花紅、江水碧的時候,我們還會互相思念。越是花好月圓、良辰美景的.時刻,越是渴望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在一起,所以,蘭紅波碧、桔柚飄香更能引起詩人對親人的無限思念,感情真摯動人。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4
朝代:元代
作者:虞集
原文:
畫堂紅袖倚清酣,華發不勝簪。幾回晚直金鑾殿,東風軟、花里停驂。書詔許傳宮燭,輕羅初試朝衫。
御溝冰泮水挼藍。飛燕語呢喃。重重簾幕寒猶在,憑誰寄、銀字泥緘。報道先生歸也,杏花春雨江南。
畫堂紅袖倚清酣,華發不勝簪。幾回晚直金鑾殿,東風軟、花里停驂。書詔許傳宮燭,輕羅初試朝衫。
在彩繪的廳堂里,姬妾清閑、暢意,獨有自己自發紛紛脫落,連管子也插不住。多次晚上在金鑾殿值宿,春風輕柔,萬花齊放,惹人停住車馬流連。在柔軟的春風里,無數次在金鑾殿前值夜,為皇帝起草好詔書后,換上輕羅朝衫,宮人執燈(將我)送回歸學士院。
清酣:清新酣暢的意思。華髪不勝簪:白髪稀少,插不住簪子。晚直:晚上當班。直:通“值”。金鑾殿:皇帝寶殿。驂(can):同駕一車的三匹馬。這里泛指馬。傳宮燭:傳喚掌燭火的宮人.送學士歸院。
御溝冰泮水挼藍。飛燕語呢喃。重重簾幕寒猶在,憑誰寄、銀字泥緘。報道先生歸也,杏花春雨江南。
皇城的御溝里的邊沿還有殘冰存在,但殘冰的邊沿卻是藍汪汪的水在晃動,燕子呢喃迎春。簾幕重重,春寒還沒消退,還有誰、敢給你寄信慰問呢?春日江南,杏花盛開,煙雨蒙蒙,如詩如畫,令人心醉而神往。
泮:溶解。《詩經·邶風》:“士如歸妻,迨冰未泮。”挼:揉搓。銀字泥緘:指書信。
畫堂紅袖倚清酣,華發不勝簪。幾回晚直金鑾殿,東風軟、花里停驂。書詔許傳宮燭,輕羅初試朝衫。
在彩繪的廳堂里,姬妾清閑、暢意,獨有自己自發紛紛脫落,連管子也插不住。多次晚上在金鑾殿值宿,春風輕柔,萬花齊放,惹人停住車馬流連。在柔軟的春風里,無數次在金鑾殿前值夜,為皇帝起草好詔書后,換上輕羅朝衫,宮人執燈(將我)送回歸學士院。
清酣:清新酣暢的意思。華髪不勝簪:白髪稀少,插不住簪子。晚直:晚上當班。直:通“值”。金鑾殿:皇帝寶殿。驂(can):同駕一車的三匹馬。這里泛指馬。傳宮燭:傳喚掌燭火的宮人.送學士歸院。
御溝冰泮水挼藍。飛燕語呢喃。重重簾幕寒猶在,憑誰寄、銀字泥緘。報道先生歸也,杏花春雨江南。
皇城的御溝里的邊沿還有殘冰存在,但殘冰的邊沿卻是藍汪汪的水在晃動,燕子呢喃迎春。簾幕重重,春寒還沒消退,還有誰、敢給你寄信慰問呢?春日江南,杏花盛開,煙雨蒙蒙,如詩如畫,令人心醉而神往。
泮:溶解。《詩經·邶風》:“士如歸妻,迨冰未泮。”挼:揉搓。銀字泥緘:指書信。
畫堂紅袖倚清酣,華發不勝簪。幾回晚直金鑾殿,東風軟、花里停驂。書詔許傳宮燭,輕羅初試朝衫。
在彩繪的廳堂里,姬妾清閑、暢意,獨有自己自發紛紛脫落,連管子也插不住。多次晚上在金鑾殿值宿,春風輕柔,萬花齊放,惹人停住車馬流連。在柔軟的春風里,無數次在金鑾殿前值夜,為皇帝起草好詔書后,換上輕羅朝衫,宮人執燈(將我)送回歸學士院。
清酣:清新酣暢的意思。華髪不勝簪:白髪稀少,插不住簪子。晚直:晚上當班。直:通“值”。金鑾殿:皇帝寶殿。驂(can):同駕一車的三匹馬。這里泛指馬。傳宮燭:傳喚掌燭火的宮人.送學士歸院。
御溝冰泮水挼藍。飛燕語呢喃。重重簾幕寒猶在,憑誰寄、銀字泥緘。報道先生歸也,杏花春雨江南。
皇城的御溝里的邊沿還有殘冰存在,但殘冰的邊沿卻是藍汪汪的水在晃動,燕子呢喃迎春。簾幕重重,春寒還沒消退,還有誰、敢給你寄信慰問呢?春日江南,杏花盛開,煙雨蒙蒙,如詩如畫,令人心醉而神往。
泮:溶解。《詩經·邶風》:“士如歸妻,迨冰未泮。”挼:揉搓。銀字泥緘:指書信。
譯注參考:
1、 劉松來主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選 下:中國文聯出版社,20xx年2月:第38頁
2、 陳長喜主編.中國歷代詞曲賞讀 (下冊):天津古籍出版社,,20xx年09月第1版:第564頁
譯文及注釋
譯文在彩繪的廳堂里,姬妾清閑、暢意,獨有自己自發紛紛脫落,連管子也插不住。多次晚上在金鑾殿值宿,春風輕柔,萬花齊放,惹人停住車馬流連。在柔軟的春風里,無數次在金鑾殿前值夜,為皇帝起草好詔書后,換上輕羅朝衫,宮人執燈(將我)送回歸學士院。皇城的御溝里的邊沿還有殘冰存在,但殘冰的邊沿卻是藍汪汪的水在晃動...
這首詞是虞集1332年寄贈給退居吳下的奎章閣鑒書博士柯九思的,柯九思非常喜歡,“書《風入松》于羅帕作軸”,而且這首詞因“詞翰兼美,一時爭相傳刻,而此曲遂遍滿海內矣”。詞的確是寫得非常美。詞分上下闋,上闋寫當日奎章閣學士院柯九思執勤的日子,詞中“幾回晚直金鑾殿”句可以見出柯九思與元文宗因品題書畫而留連... 顯示全部
賞析
詞分上下闋,上闋寫奎章閣學士院柯九思執勤的日子,形容自己的年老、寂寞。“畫堂紅袖倚清酣,華發不勝簪。”開頭兩句從家里生活寫起,似乎開得太遠,與懷人沒有什么關系,實際上卻暗蘊懷念遠方朋友的意思。作者不說自己年邁,盼望與老友相聚。而說自己沒心思與姬妾周旋,姬妾清閑自在。以側寫正,委婉曲致。“幾回晚直金鑾... 顯示全部
創作背景
虞集和柯九思(字敬仲)曾共事于奎章閣(在皇宮西面)。九思以畫著名,虞集詩集中有好幾首題柯畫的詩。虞集長柯九思四十歲,也就是忘年交。虞集生長于臨川崇仁,宋代也稱為江南西路,他詩中也常以江南為念。后因受元主厚遇,頗為權貴子孫妒忌,欲中傷而未成,南還之念更切。他曾經草詔說元順帝非文宗子,文宗逝世,大臣將立... 顯示全部
評解
陶宗儀《輟耕錄》云:吾鄉柯敬仲先生,際遇文宗,起家為奎章閣鑒書博士,以避言路居吳下。時虞邵庵先生在館閣,賦《風入松》詞寄之。詞翰兼美,一時爭相傳刻。全詞抒寫了對柯敬仲的敬愛。“杏花春雨江南”乃詞中名句,為歷來詞家所稱賞。通篇和婉清雅,辭語工麗。... 顯示全部
作者介紹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學者、詩人。字伯生,號道園,人稱邵庵先生。少受家學,嘗從吳澄游。成宗大德初,以薦授大都路儒學教授,李國子助教、博士。仁宗時,遷集賢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閣侍書學士。領修《經世大典》,著有《道園學古錄》、《道園遺稿》。虞集素負文名,與揭傒斯、柳貫、黃溍并稱“元儒四家”;詩與揭傒斯、范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5
原文:
驚沙獵獵風成陣,白雁一聲霜有信。
琵琶腸斷塞門秋,卻望紫臺知遠近。
深宮桃李無人問,舊愛玉顏今自恨。
明妃留在兩眉愁,萬古春山顰不盡。
譯文
北風獵獵吹起陣陣風沙,白雁鳴叫,報道了霜天的降臨。王昭君戎裝騎馬,手抱琵琶,一路彈奏著思歸的曲調,回頭遠望著紫臺,一步一步地走遠。
昭君當初在寂寞宮中,無人過問,昔日曾那么珍惜自己的容貌,如今卻無比的悔恨?她那微微皺起的兩眉間含著無限的愁緒,似如重重疊疊的遠山。
注釋
玉樓春:詞牌名,據云此名取自顧復詞中:“月照玉樓春漏促”句語意。又稱為《木蘭花》《轉調木蘭花》、《玉樓春令、《西湖曲》《呈纖手》《東鄰妙》《春曉曲》《惜春容》《夢相親》《歸風便》《歸朝觀令》《續漁歌》等。雙調,上片四句,押三仄韻,二十八字,下片四句。共五十六字。
獵獵:風聲。伊
紫臺:即紫宮,指漢都長安宮廷。
春山:喻眉。
顰:皺。
賞析:
借詠史以抒懷,本是詩人家數,昭君出塞,又是傳統的詩歌體裁。但元好問推陳出新,突破了體裁和題材本身的局限,拓寬和加深了同類作品的內涵。
朔風驚沙,白雁掠霜,詞人面對荒涼蕭瑟的北地風光,俯仰千古,引入昭君出塞的歷史畫面。“白雁”在這里,不僅點明了時令,而且渲染了情境。白雁一聲,報道了霜天的降臨,照君就是在這揪心的悲秋時節出塞的。“琵琶腸斷”兩句,是懸想昭君出塞的情景。后代傳說,昭君戎裝騎馬,手抱琵琶,一路彈奏著思歸的曲調,則更把昭君的形象詩意化了。“紫臺”,即紫宮,指長安宮廷。
詩人思想的深刻性,主要表現在下片,過片兩句說昭君當初寂寞宮中,無人過問,直到決定嫁給呼韓邪單于。“舊愛”句言昭君一向顧惜自己的美艷容顏。“入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引自《后漢書·南匈奴列傳》)因此而致遠嫁匈奴,故翻自恨其有此“玉顏”也。元好問不像前代詩人或后世戲劇家那樣。停留在同情和怨憤的情調,而是透過一層,把目光轉向那些沒有出塞、因而也不被后代詩人注意的千百宮女。言“深宮桃李,自不只謂昭君一人,不妨理解為:廣大閉鎖深宮的女子,雖然艷如桃李,卻只能空自凋謝。年復一年,花開花落,她們只能伴隨著遲遲鐘鼓、耿耿星河,終此一生。她們并不比王昭君更幸福,而是同樣可悲。結尾兩句,詞人筆鋒又轉。從黛青的遠山,想到昭君含愁蹙恨的雙眉;因為有了前兩句的鋪墊,昭君就成為當時及后代所有宮女的代表,“萬古春山顰不盡”,揭示了昭君悲憤之深,也揭示了這種悲劇的歷史延續性。作者所指斥的不是一個漢元帝,他所同情的,也不是一個王昭君,他憑著詩人的直覺意識到,宮女的悲劇乃是封建專制王朝的一種社會病,后人復哀后人,此恨綿綿,有如萬古春山。
詞作的藝術成就,是得力于作者對歷史的宏觀把握和深刻透視。從表現來看,作者深廣的憂憤和沉重的悲涼,并不靠夸張的叫囂和慨嘆,而是借玉言桃李、青山眉黛這些詞的傳統意象表現出來的。瀏亮宛轉的音節,卻能造成沉郁頓挫的氛圍;綺麗溫潤的字面,卻能傳達出震撼人心的力量,可謂寓剛健于婀娜,變溫婉成悲涼。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6
原文:
滿載一船秋色,平鋪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陽,放起鱗鱗細浪。
明日風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水晶宮里奏霓裳,準擬岳陽樓上。
譯文
滿載著一船的秋色,行駛在廣闊平展的江面上。行船被風浪所阻,微風吹起鱗鱗波浪,泛起波光。明日風向轉為順風更加好,那么今夜露宿又有什么關系呢?水中的宮殿像是在演奏霓裳羽衣曲,當到達岳陽時,準定在岳陽樓上觀賞湖光山色。
注釋
山峰:指黃陵山。(黃陵山在湖南湘陰縣北洞庭湖邊。湘水由此入湖。相傳山上有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的廟,世稱黃陵廟。詞題一作“黃陵廟”。詞句也稍有差異)
鱗鱗:形容波紋細微如魚鱗。
風回:指風向轉為順風。
水晶宮:古代傳說水中的宮殿。
霓裳:即《霓裳羽衣曲》,唐代著名樂舞名。
賞析:
鑒賞
《西江月·阻風山峰下》上片寫行船遇風受阻,泊舟山下的所見與感受。
“滿載一船秋色,平鋪十里湖光。”開頭兩句,寫風尚未起時的風光。“一船秋色”由作者的感受著筆,勾勒出時令特征,引人遐想,可以想見,此時周圍的山色濃郁蒼翠,萬物生機勃勃,開花的花朵艷麗,結果的果實累累;“十里湖光”寫出湖面寬廣坦蕩。這兩個對偶句用“滿載”和“平鋪”相對,將湖光和山色一并畫出,前句說美麗的秋景盡收眼底;后句說無風時湖水平穩,遠遠望去,就象“平鋪”在那兒。水光山色,交相輝映,船上人心曠神怡,其樂無窮。此二句純屬寫景,而作者張孝祥欣悅之情盡在其中,即所謂景中有情。
“波神”二句說,水神有意留住我觀看夕陽西下的美麗景色,放起魚鱗般的波紋。這是寫的天氣咋變,微風初起時的湖上景色,也是變天的前兆。有經驗的船工勢必要拋錨停舟,采取應急措施,因為這霞光輝映,“鱗鱗細浪”過后,將是范仲淹在《岳陽樓記》中描寫的“濁浪排空”、“檣傾楫摧”的惡劣天氣。這兩句以幽默的手法寫航船遇風受阻被迫停泊的情景,反襯出作者此時的心境十分安閑自在。用“斜陽”點明時間是傍晚,以“細浪”說明天氣變化,要起風,皆是妙筆。
《西江月·阻風山峰下》下片寫停船后作者的心里活動。“明日風回更好”,寫他期待風向回轉,天氣變好,及時登程的心情。“今宵露宿何妨?”“何妨”,猶言“有什么關系呢”,實際上是無可奈何的話,但也表現了他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露宿”時的曠達胸襟。“水晶宮里奏霓裳”,“水晶宮”,俗謂“龍宮”;“霓裳”,即《霓裳羽衣曲》,一支大型歌舞曲的名字。作者聽到陣陣波濤聲,奇特的想象油然而生,把水聲比喻作龍宮的音樂。龍宮既然奏歡慶之樂,明日準是好天氣,航船正常前進,“準擬岳陽樓上”,尾句設想,明天準能在岳陽樓上欣賞洞庭湖的美景勝狀。
《西江月·阻風山峰下》寫航船遇風受阻的情景,寫景、抒情,乃至對“明日”的設想,著筆輕松,無半點沮喪之處。
《西江月·阻風山峰下》全詞語言淺易而意境幽雅,讀來只覺作者張孝祥對山水無限熱愛,卻不見船遇逆風受阻的懊惱,這是此詞的特色,作者張孝祥構思獨到之處。
寫作背景
張孝祥在宋孝宗乾道三年(1167年)知潭州(今湖南長沙市)。后改官離開湖南,乘舟北上,途經洞庭湖畔的黃陵山,遇風受阻,寫了這首詞。《宋六十名家詞》題作《黃陵廟》,個別語句亦稍有出入。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7
好事近·風定落花深
朝代:宋代
作者:李清照
原文:
風定落花深,簾外擁紅堆雪。長記海棠開后,正傷春時節。
酒闌歌罷玉尊空,青缸暗明滅。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啼鴂。
譯文
風停了,庭花盡凋零。看珠簾之外,雪瓣成堆,紅蕊層層。須牢記海棠花開過后,正是傷春時節。
歌聲歇,玉杯空,酒興盡。唯有青燈閃爍,豆熒之光漸熄滅。夢中的愁怨自難消受,更傳來鵜鴂一聲送春鳴。
注釋
[1]近:是詞的種類之一,屬一套大曲中的前奏部分。自詞和音樂分離,此字只是某個詞牌名稱的組成部分,已無實際意義。《好事近》:詞牌名,流行于唐代,意為好戲快開始了,即大曲的序曲。又名《釣船笛》、《翠圓枝》、《倚秋千》等。
[2]風定:風停。深:厚。唐·張泌《惜花》:“蝶散鶯啼尚數枝,日斜風定更離披。”
[3]擁:簇擁。紅、雪:指代各種顏色的花。擁紅堆雪:凋落的花瓣聚集成堆。
[4]長記:同“常記”。“長記句”可能是詞人對自已少女時期所作詠海棠的《如夢令》一詞寫作心態追憶。
[5]酒闌[lán]:喝完了酒。闌:干、盡。五代毛文錫《戀情深》:“酒闌歌罷兩沉沉,一笑動君心。”宋·李冠《蝶戀花》“愁破酒闌閨夢熟,月斜窗外風敲竹。”
玉尊:即“玉樽”亦作“玉罇”。原指玉制的酒器,后泛指精美貴重的酒杯。《神異經·西北荒經》:“西北荒中有玉饋之酒,酒泉注焉……上有玉尊、玉籩。取一尊,一尊復生焉,與天同休,無乾時。”三國·魏·曹植《仙人篇》:“玉樽盈桂酒,河伯獻神魚。”
[6]青缸:燈火青熒,燈光青白微弱之意,《廣韻》:“缸,燈”。缸,《花草粹編》等作“紅”。
暗明滅:指燈光忽明忽暗,一直到熄滅。
[7]魂夢:指夢中人的心神不而言。五代張泌《河傳》:“夢魂悄斷煙波里,心如夢如醉,相見何處是。”唐代韋莊《應天長》:“碧天云,無定處,空有夢魂來去。”
幽怨:潛藏在心里的怨恨,南朝梁·劉令嫻《春閨怨》:“欲知幽怨多,春閨深且暮。”
[8]鴂[jué]:即鵜鴂。《漢書·揚雄傳》注:“鵜鴂,一名子規,一名杜鵑,常以立夏鳴,鳴則眾芳皆歌。”詞中“一聲啼鴂”意指春天來臨。
2、楊合林。李清照集[M]。湖南:岳麓書社出版社,1999。
平慧善。李清照詩詞選譯[M]。巴蜀書社出版社,[emailprotected]楊合林。李清照集[M]。湖南:岳麓書社出版社,1999。
賞析:
這是一首抒發傷春情懷的詞。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詞人抒發傷春之情,并非因先睹物而引致傷感,而是深處閨中,即敏銳地感悟到大自然細微的變化,由此引起情感變化。“風定落花深,簾外擁紅堆雪”,詞人由風住,即斷定“簾外”定然是落花遍地,紅白堆積。表現了詞人的敏感與對美好事物的關注之情。唐孟浩然《春曉》詩云:“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韓偓《懶起》詩云:“昨夜三更雨,臨明一陣寒。海棠花在否?倒臥卷簾看。”這兩位詩人對風雨后花的狀況均無所知,雖有憐花之意,但畢竟不如李清照。當然,李清照對落花給予極大關注,在其潛意識中,多少帶有以之自況的成分。首二句雖為狀物,但傷感之情已隱然可感。“長記海棠開后,正傷春時節”,次二句,詞人的回憶閘門被打開,但對往事的具體內容卻避而不談,只是說此時海棠花落之時,亦是自己傷春時節。“長記”,即常記,說明以往的“傷心時節”之事,常縈繞于心。此外,詞人在諸多花卉中,對海棠情有獨鐘,這或許是海棠有“花中神仙”之美稱,以及如霞似雪般的秾麗嬌嬈,尤其是其高貴優雅之美,與詞人個性頗為近似。詞人的《如夢令》詞:“昨夜風疏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也表達了對海棠的鐘愛,其抒情方式與此詞上片也相似。
上片側重由景生情,為落花而慨嘆,而傷春。下片則自然過渡到對閨門獨處、孤寂苦悶生活的描繪。“酒闌歌罷玉尊空,青缸暗明滅。”詞人在這里并沒有直言其如何的孤寂,愁苦,而是通過四個極富象征意味的物體刻畫酒闌、歌罷、空的酒杯以及忽明忽暗的油燈,整個畫面幽暗、凄清、空冷。試想,一個閨中思婦置身于如此環境中,其心情該是怎樣的凄愴孤寂,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了。“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啼鴂”,白日詞人是惜花傷時,夜晚則借酒澆愁愁更愁,想在夢中得到一絲慰藉,然而夢中的情景,依舊使夢魂幽怨哀愁。醒來之時,聽到窗外凄厲的“啼鴂”聲,更增添了悲愴的情感。因為“恐鵜鴂之先鳴兮,使夫百草為之不芳”(屈原《離騷》),春已逝去,百花也已凋落殆盡。
這首詞抒寫的是傷春凄苦之情,但詞人并沒有正面來抒寫自己的情感,而是通過室內外景物的刻畫,把自己的凄情濃愁寄寓其中,因而全詞讀來,更感其情深沉、凝重。
2、劉瑜,劉亦文。照詞欣賞[M]。山東:濟南出版社,20xx。
陳祖美。李清照詞新釋輯評[M]。北京:中國書店出版社,[emailprotected]劉瑜,劉亦文。照詞欣賞[M]。山東:濟南出版社,20xx。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8
鄭風·揚之水原文:
揚之水,不流束楚。終鮮兄弟,維予與女。無信人之言,人實誑女。
揚之水,不流束薪。終鮮兄弟,維予二人。無信人之言,人實不信。
翻譯:
激揚的流水喲,不能漂走成捆的荊條。我娘家缺少兄弟來撐腰,只有我和你相依相靠。不要信別人的閑話,別人騙你總有花招。
激揚的流水喲,不能漂走成捆的木柴。我娘家缺少兄弟來關懷,只有我二人相依相愛。不要信別人的閑話,別人實在不可信賴。
注釋①揚:激揚。一說悠揚。②楚:荊條。③鮮(xiǎn 顯):缺少。④言:流言。⑤誑(kuáng):欺騙。⑥信:誠信、可靠。
賞析:
此詩主題或以為“閔(憫)無臣”(《毛詩序》),或以為“淫者相謂”(朱熹《詩集傳》),或以為“將與妻別,臨行勸勉之詞”(聞一多《風詩類鈔》),或以為“兄弟相規”(劉沅《詩經恒解》),但都根據不足。細味詩情,乃是一個婦女對丈夫訴說的口氣。古時男子除正妻外,可以納妾,又因做官、經商等常離家在外,是否沾花惹草,妻子多管不著。但禮教上對婦女的貞節則看得很重。如果丈夫聽到關于妻子的什么閑言碎語,是一定要管的;而如果以前夫妻感情很好,他對妻子也很喜愛,那么此時他將會感到非常苦惱。這首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妻子對誤聽流言蜚語的丈夫所作的誠摯的表白。
《詩經》中的興詞有一定的暗示作用。凡“束楚”、“束薪”,都暗示夫妻關系。如《王風·揚之水》三章分別以“揚之水,不流束薪”、“不流束楚”、“不流束蒲”來起興,表現在外服役者對妻子的懷念;《唐風·綢繆》寫新婚,三章分別以“綢繆束薪”、“綢繆束芻”、“綢繆束楚”起興;《周南·漢廣》寫女子出嫁二章分別以“翹翹錯薪,言刈其楚”、“翹翹錯薪,言刈其蔞”起興。看來,“束楚”、“束薪”所蘊含的意義是說,男女結為夫妻,等于將二人的命運捆在了一起。所以說,《鄭風·揚之水》只能是寫夫妻關系的。
此詩主題同《陳風·防有鵲巢》相近。彼云:“誰侜(zhōu)予美,心焉忉忉”(誰誆騙我的美人,令我十分憂傷)。只是《防有鵲巢》所反映是家庭已受到破壞,而此詩所反映只是男子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妻子勸慰他,說明并無其事。如果將這兩首詩看作是一對夫婦中的丈夫和妻子分別所作,則是很有意思的。
此詩抒情女主人公是忠貞、善良的,同丈夫有著很深的感情。她因為娘家缺少兄弟,丈夫便是她一生唯一的倚靠,她把丈夫看作自己的兄弟。在父系宗法制社會中作為一個婦女,已經是一個弱者,娘家又力量單薄,則更是弱者中的弱者。其中有的女子雖然因為美貌會引起很多人的愛慕,但她自己知道:這都不一定是可靠的終身伴侶。她是珍惜她的幸福的家庭生活的。但有些人卻出于嫉妒或包藏什么禍心,而造出一些流言蜚語,使他們平靜的生活出現了波瀾。然而正是在這個波瀾中,更真切地照出了她的純潔的內心和真誠的情感。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9
原文:
國風·鄭風·遵大路
[先秦]佚名
遵大路兮,摻執子之祛兮,無我惡兮,不寁故也!
遵大路兮,摻執子之手兮,無我魗兮,不寁好也!
譯文及注釋:
譯文
沿著大路跟你走,雙手拽住你衣袖。千萬不要嫌棄我,別忘故情把我丟。
沿著大路跟你走,緊緊握住你的手。千萬別嫌我貌丑,別忘情好把我丟。
注釋
遵:沿著。
摻(shǎn):執,拉住,抓住。袪(qū):衣袖,袖口。
無我惡(è):不要以我為惡(丑)。一說“惡(wù)”意為“討厭”。
寁(zǎn):去。即丟棄、忘記的意思。一說迅速。故:故人,故舊,舊情。
無我魗(chǒu):不要以我為丑。魗,同“丑”。
好(hào):情好。
賞析:
此篇無首無尾,詩人只是選擇男子離家出走,女子拽著男子衣袖,拉緊他的手,苦苦哀求他留下的一個小鏡頭,以第二人稱唿告的語氣反復哭訴。全詩只有兩章八句,既沒有點明男子離家出走的原因,也沒有交代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然而詩人描繪的這幅平常而習見的畫面,卻是活靈活現的。詩中生動地描述了一幅似乎非常具體的生活場景:一對男女在大路上追逐,女的追上男的,在路邊拉扯糾纏,還似乎有女子悲愴的哭訴聲,她唿喚著男子,不斷重復地說著:“不要嫌惡丟棄我!”“多年相愛不能說斷就斷!”除此,她已經沒有別的話要說,仿佛自己的一切辛酸、痛苦、掙扎、希望都凝聚在這兩句話中了。她多么渴望在自己的哀求下,他能回心轉意,兩人重歸于好,相親相愛過日子。這是女主人公唯一祈求。但是,詩至此卻戛然而止,不了了之,留下了一大片畫面空白,容讀者根據自己的生活經驗與審美情趣去創造,去豐富,可能有多種不同的設想,繪出不同結果的精彩畫面。所以詩中這幅片斷性的畫面盡管是一目了然的,但卻是極具有包孕性的。
此詩語言自然流暢,樸實無華。原詩純為賦體,二章四句,每句皆押韻。第二章首句“路”,王引之《經義述聞》說:“當作道,與手、魗、好為韻,凡《詩》次章全變首章之韻,則第一句先變韻。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10
四和香·麥浪翻晴風飐柳
麥浪翻晴風飐柳,已過傷春候。因甚為他成僝僽?畢竟是春迤逗。
紅藥闌邊攜素手,暖語濃于酒。盼到園花鋪似繡,卻更比春前瘦。
譯文
夏至春歸,傷春的時節已經過了,而他還在因為什么煩惱?原來是傷春意緒仍在,春愁挑逗。
記得當年在芍藥花下牽你的手,那耳畔暖語更勝美酒。好不容易盼到了繁花似錦的時候,可如今孤獨的人卻更加憔悴、消瘦。
注釋
四和香:詞牌名,又名四犯令。雙調,上、下片各四句,五十字,句句押仄聲韻。
風飐(zhǎn)柳:風吹動柳條。飐,風吹物使其顫動搖曳。
傷春:因春天到來而引起憂傷、苦悶。
僝僽(chán zhóu):憔悴。王質《清平樂》:“從來清瘦,更被春僝僽,瘦得花身無可有。”
迤逗(yǐ dòu):汪刻本等作“拖逗”。
紅藥闌:紅芍藥花之圍欄。
素手:潔白的手,多形容女子之手。
賞析:
春去夏來,傷春的季節已經過了,而納蘭性德還是煩惱異常,故上片結句點出傷春意緒仍在。而這“春”字又不止于自然之春,個中亦含“春懷”、“春情”的內蘊。因而下片前二句之回憶語便承“春巡逗”而來,點明煩惱之由,即是她那美好的意態令人動情又使人傷感。結二句再轉回寫此時之情景與感受,翻轉之中更透過一層地表達出斯人獨憔悴的情態,苦戀的悲哀。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11
絕句(吹面不寒楊柳風)原文:
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譯文
在參天古樹的濃陰下,系了小船,拄著藜仗,慢慢走過橋,向東而去。陽春三月,杏花開放,綿綿細雨像故意要沾濕我的衣裳似的,下個不停。輕輕吹拂人面的,帶著楊柳清新氣息的暖風令人陶醉。
注釋
1.短篷——小船。篷是船帆。船的代稱。2.杖藜——“藜杖”的倒文。藜是一年生草本植物,莖桿直立,長老了可做拐杖。
賞析:
這首小詩,寫詩人在微風細雨中拄杖春游的樂趣。詩人拄杖春游,卻說“杖藜扶我”,是將藜杖人格化了,仿佛它是一位可以依賴的游伴,默默無言地扶人前行,給人以親切感,安全感,使這位老和尚游興大漲,欣欣然通過小橋,一路向東。橋東和橋西,風景未必有很大差別,但對春游的詩人來說,向東向西,意境和情趣卻頗不相同。“東”,有些時候便是“春”的同義詞,譬如春神稱作東君,東風專指春風。詩人過橋東行,正好有東風迎面吹來,無論西行、北行、南行,都沒有這樣的詩意。詩的后兩句尤為精彩:“杏花雨”,早春的雨“楊柳風”,早春的風。這樣說比“細雨”、“和風”更有美感,更富於畫意。楊柳枝隨風蕩漾,給人以春風生自楊柳的印象稱早春時的雨為“杏花雨”,與稱夏初的雨為“黃梅雨”,道理正好相同。“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南宋初年,大詩人陸游已將杏花和春雨聯系起來。“沾衣欲濕”,用衣裳似濕未濕來形容初春細雨似有若無,更見得體察之精微,描模之細膩。試想詩人扶杖東行,一路紅杏灼灼,綠柳翩翩,細雨沾衣,似濕而不見濕,和風迎面吹來,不覺有一絲兒寒意,這是怎樣不耐心愜意的春日遠足啊!有人不免要想,老和尚這樣興致勃勃地走下去,游賞下去,到他想起應該歸去的時候,怕要體力不支,連藜杖也扶他不動了吧?不必多慮。詩的首句說:“古木陰中系短篷。”短篷不就是小船嗎?老和尚原是乘小船沿溪水而來,那小船偏激在溪水邊老樹下,正待他解纜回寺呢。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12
原文:
風前欲勸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隨流落水邊花,且作飄零泥上絮。
鏡中已覺星星誤。人不負春春自負。夢回人遠許多愁,只在梨花風雨處。
翻譯:
迎著風兒,想要勸春光停住腳步。
春光卻停留在了城南的青草路上。
它不愿同岸邊的落花一樣隨流水而去,
暫且就成為在泥土上飄舞的飛絮。
看著鏡中頭發花白的自己,惋惜逝去的時光。
人沒有辜負春天,是春天自己辜負了自己啊!
從夢中醒來才感覺遠離了許多憂愁,
只是牽掛著風雨中的梨花是否安然。
賞析:
這是一首傷春詞,由傷春而感傷自己年華流逝,
第一、兩句,想要留住春光,然而已是芳草萋萋的暮春時節,開頭即點出傷春的意味,為全詞奠定了感傷的基調,接著似站在春天的角度說春不甘和落花一樣隨水而去,了無蹤跡,只好暫且作粘于泥上的飛絮。“落花”、“飛絮”均為飄零之物,然在詞人筆下,似落花流逝更快,而飛絮尚可在泥上暫存,生動形象地寫出了春之不愿逝去的不甘和無奈。運用比喻,用春來比喻自己的青春年華,表達出想要留住青春之感。五、六兩句,看到鏡中的華發,想自己年華流逝,自己不愿辜負青春,然而無奈的還是辜負了,一事無成,表達出因功業未就而人已老去,美好的青春理想破滅的濃濃愁緒。“夢回人遠許多愁”夢中醒來,似已消愁,貌似灑脫,實則更為沉痛,最后一句,以景作結,將這許多的愁都凝聚在風雨中的梨花之上,用風雨梨花象征自己的命運處境,含蓄動人。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13
湘妃怨·夜來雨橫與風狂
作者:阿魯威
夜來雨橫與風狂,斷送西園滿地香。
曉來蜂蝶空游蕩。
苦難尋紅錦妝,問東君歸計何忙!
盡叫得鵑聲碎,卻教人空斷腸。
漫勞動送客垂楊。
湘妃怨·夜來雨橫與風狂譯文及注釋
譯文
夜來肆虐著暴雨狂風,把西園的芳菲一掃而空。
到早晨蜜蜂蝴蝶飛來飛去,無所適從。
只恨找不到往日盛飾的花容,春神啊,你為何要歸去匆匆!
你一味讓杜鵑啼破了喉嚨,卻教人徒然心痛。
那垂楊無端牽進了送行之中,一回回不得閑空。
注釋
①東君:司春之神。
②斷腸:指悲痛到極點。蔡琰《胡笳十八拍》:“空斷腸兮思愔愔。”
湘妃怨·夜來雨橫與風狂賞析
這首曲寫的是暮春的怨艾,以景述情。風雨落花,殘蜂剩蝶,鵑聲綠楊,都是古代詩詞傷春的習見景象。該曲兼收并蓄,卻使人既不覺陳腐,又不嫌堆砌,這主要是因為作品風神清婉動人的緣故。作者先擷取了“夜來”與“曉來”的兩個鏡頭。一夜之中,風雨大作,一個“橫”字,一個“狂”字,令人想起“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馮延巳《鵑踏枝》)的名句。風雨肆虐的結果,是西園花落滿地,且此“滿地香”也遭到“斷送”,狼藉殘敗之情況可想而知。作者并不詳述園中花卉遭劫的具體景象,而轉向了“曉來”,風雨止息,蜂蝶來到舊地,卻再不見昨日的繁華,“空游蕩”,生動地表現出它們茫然不知所措的情態。蜂蝶無知,“游蕩”也漫無目的,但入園尋春的作者卻是有意識地尋覓那“紅錦妝”的芳菲舊影,結果當然是大失所望,且意識到春天已到盡頭,只能悵然嗟嘆春神的迅速離去了。“問東君歸計何忙”,有悵恨,有感嘆,有流連,有無奈,這同李煜《烏夜啼》的“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一樣,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這還不算,“東君”還留下了兩件惹恨牽愁的禮物,一是“鵑聲”,其鳴聲同“不如歸去”相近,一是“垂楊”,自古便是送別的象征。鵑聲不遺余力,垂楊迎風自舞,可以想見,作者既有身處異鄉不得遄歸的苦衷,又有送客登程情腸百結的經歷,這就將傷春之意寫滿寫足了。
詩人在鋪排暮春景物時,無不附以富于強烈主觀感情色彩的詞語,如“斷送”、“空游蕩”、“苦難尋”、“盡叫得”、“漫勞動”等,使景物成為人物心理的外化。對于種種傷愁的意象,點到即止,反映出一種慘不忍睹、不堪回首的凄情。末三句將闌珊的春事暗度入愁離傷別的人事,尤為細膩,悱惻動人,堪稱是散曲婉約風格的上乘之作。
《湘妃怨》即《水仙子》。作者采用曲牌的這一別名,恐怕也同全曲“怨”的傷感主旨有關。這一曲牌的第三、四兩句,可連可分。此處第四句“苦難尋紅錦妝”不從上而從下,主語不定為蜂蝶而定于作者。這樣斷意的根據,正是基于全曲婉轉流怨的情調。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14
一剪梅·余赴廣東實之夜餞于風亭
束缊宵行十里強。挑得詩囊,拋了衣囊。天寒路滑馬蹄僵,元是王郎,來送劉郎。
酒酣耳熱說文章。驚倒鄰墻,推倒胡床。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翻譯
舉著捆麻火把在夜里走了十里有余,只顧得挑著詩囊趕路卻丟掉了衣囊。天氣寒冷道路濕滑馬蹄都凍得發僵,原來是王先生實之來送劉先生克莊。
酒喝到半酣耳根子發熱談論著文章,論說聲驚倒了鄰居的墻推倒了胡床。旁觀的人拍手笑這兩人太粗梳狂放,我們回應說粗疏又怎樣狂放又怎樣
注釋
束缊:用亂麻搓成火把。
宵行:由《詩經·召南·小星》“肅肅宵征,夙夜在公”轉化而來,暗示遠行勞苦之意。
詩囊:裝詩書的袋子。
元:通“原”。
王郎:指王實之。
劉郎:指作者自己。唐代劉禹錫多次被貶,自稱“劉郎”,此暗用其意。
胡床:坐具,即交椅,可以轉縮,便于攜帶。
疏狂:意為不受拘束,縱情任性。
創作背景
此詞作于宋理宗嘉熙三年(1239年)冬,為劉克莊被貶廣東時所作。劉克莊以銳意改革而屢受打擊的劉禹錫自比。在作此詩之前,他已被三次削職。其憤慨悵然之情,及其清品傲骨,表現得非常清楚,與唐代的詩豪劉禹錫相比,亦覺無愧。
賞析
這是一首抒寫與友餞別的令詞。全篇表達了詞人傲視世俗的耿介個性,是他主動向社會發動“攻擊”的狂放表現。語極夸張,情極大膽,豪爽、超邁,淋漓酣暢。
上片寫臨行前的情景——劉克莊連夜起程,王邁為其送行。先寫自己將在天亮之前拿著火把,走十多里的路,不可背負過重,便把衣囊拋棄,只挑著詩囊上路。豪爽的性格與嗜詩如命的心情于此可見。“宵行”已露旅途之苦。
起句“束缊宵行十里強”,開門見山地描寫連夜而行的情狀。一枝火把引路,來到十里長亭,點出餞別之意。
“挑得詩囊,拋了衣囊。”表現了書生本色,詩囊里都是他的心血結晶,自然不肯輕易拋掉。詩囊里裝著他的詩篇,也裝著他的一腔豪情滿腹抑郁。
“天寒”三句,先從自然條件的惡劣寫旅途之艱苦,再點友人相送之誼。“天寒路滑馬蹄僵”,一個“僵”字,寫盡了艱苦之狀。雖在說馬,但行人顛簸于馬背,冒著寒風,艱難趕路的情景,已躍然紙上。“王郎”送“劉郎”,用典巧妙。“王郎”暗指友人系“王謝”望族之后,而“劉郎”則為被貶謫者的代稱。
下片寫餞別情景。二人分手在即,卻并不傷別感慨,而是痛飲酒酣,豪情滿懷,談文論詩,睥睨世俗,狂放不羈。二人高談闊論,以致驚動了東鄰西舍。詞人曾以《落梅》詩受謗免官,他對此十分不平,所以最后三句寫道:當別人笑他疏狂時,他滿不在乎地回答他們,并不以疏狂為意。這正是對當時束縛思想的、嚴酷的禮法制度的挑戰和抗議。
“酒酣耳熱說文章”,從結構上說,是上片情節的結局。又是可作為下片的開端,順勢翻出新的情節,安排頗顯匠心。“酒酣耳熱”表現了酒逢知己的歡樂,同時又是詞人熱情奮發,興會正濃的時刻。詞人避開朋友間碰杯換盞的次要情節,而徑直寫出“說文章”的一幕,可謂善于剪裁。“說文章”極含蓄地暗示他們對時事的評論、理想的抒發,以及對憂憤的傾泄。
王實之秉性剛直,豪氣干云人稱子昂、太白。劉克莊也是言談雄豪,剛直無畏。“驚倒鄰墻,推倒胡床”兩句,正是他們這種英豪氣質的形象表現。前句寫客觀反響,后句寫人物舉動。兩個狂士捋袖豁拳,乘著酒興指點江山,語驚四座,全無顧忌,鄰座驚傻觀者豎發,全與我無關。這種形象的夸飾淋漓盡致地張揚了二人的豪氣。
“旁觀拍手笑疏狂”,作者設想,若有旁觀者在此,必定拍手笑我二人疏狂。“拍手笑”是一種不被他人理解的表現,對狂者來說不足懼,倒起著反襯作用。劉克莊與王實之在志士受壓、報國無門的時代,將心頭的積郁,化為激烈的言詞、不平常的行動,自然會被稱為“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態度明確堅定,可謂狂上加狂,雄放恣肆,豪情動人。有此一句,通篇振起。
這首詞體現了劉克莊詞風雄偉豪放的一面,也反映出他繼承了辛棄疾的革新精神,同時又發展了詞的散文化、議論化的特點。
風原文、翻譯及賞析15
【原文】
國風·邶風.北門
出自北門,憂心殷殷⑴。終窶且貧⑵,莫知我艱。已焉哉!天實為之,謂之何哉⑶!
王事適我⑷,政事一埤益我⑸。我入自外,室人交徧謫我⑹。已焉哉!天實為之,謂之何哉!
王事敦我⑺,政事一埤遺我⑻。我入自外,室人交徧摧我⑼。已焉哉!天實為之,謂之何哉!
【注釋】
⑴殷殷:很憂傷的樣子。
⑵終:王引之《經義述聞》引王念孫說:“終,猶既也。”窶(jù巨):貧寒,艱窘。
⑶謂:猶奈也,即奈何不得之意。
⑷王事:周王的事。適(zhì擲):擲。適我,扔給我。
⑸政事:公家的事。一:都。埤(pí皮)益:增加。
⑹徧:同遍。讁(zhé哲):譴責,責難。
⑺敦:逼迫。
⑻遺:增加。埤遺,猶“埤益”。
⑼摧:挫也,譏刺。
【譯文】
我從北門出 ,憂心深重重。生活貧且窘,無人知我辛。唉,老天此安排,讓人怎么說!
王爺差遣重,公府事更多。忙完家中去,家人多斥呵。唉,老天此安排,讓人怎么說!
王事做不完,府上差役重。做完家中去,家人斥責多。唉,老天此安排,讓人怎么說!)
鑒賞
《毛詩序》云:“《北門》,刺仕不得志也。言衛之忠臣不得其志爾。”鄭玄箋曰:“不得其志者,君不知己志,而遇困苦。”三家詩無異義。朱熹《詩集傳》申論云:“衛之賢者處亂世,事暗君,不得其志,故因出北門而賦以自比。又嘆其貧窶,人莫知之,而歸之于天也。”但方玉潤《詩經原始》則說:“《北門》,賢者安于貧仕也。”現代學者(如高亨《詩經今注》、程俊英《詩經譯注)等)一般都認為這是一首小官吏不堪其苦而向人怨訴的詩。從詩的語言看,并沒有“忠臣不得其志”或“安于貧仕”之意,舊說未免令人感到迂曲,今人的“怨訴”說則解釋較為圓滿。詩中的小官吏公事繁重苛細,雖辛勤應付,但生活依然清貧。上司非但不體諒他的艱辛,反而一味給他分派任務,使他不堪重負。辛辛苦苦而位卑祿薄,使他牢騷滿腹,家人的責備更使他難堪,他深感仕路崎嶇,人情澆薄,所以長吁短嘆,痛苦難禁,悲憤之余,只好歸之于天,安之若命。
這首詩的主人公雖然是一名官吏,但全詩并非無病呻吟,的確體現了《詩經》“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的現實主義精神。對詩中連用“我”字而蘊含的感情色彩,昔人評曰:“三章共八‘我’字,無所控訴,一腔熱血。”(鄧翔《詩經繹參》)全詩純用賦法,不假比興,然而每章末尾“已焉哉,天實為之,謂之何哉”三句重復使用,大大增強了語氣,深有一唱三嘆之效,牛運震《詩志》認為這些句段與《古詩十九首》中“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等一樣,“皆極悲憤語,勿認作安命曠達”,這是很有見地的。
關于《北門》一詩的歷史背景及其本事,明代何楷《詩經世本古義》根據《邶風·柏舟》推斷此詩作于衛頃公之時,清代姜炳璋《詩序補義》猜測此詩作于“西周之世夷厲之時,衛未并邶之日”,但這兩種說法均與史實、詩事不符。今人翟相君《北門臆斷》一文,首先根據《詩經》用詞慣例,考釋“王”特指周王,“事”專指戰爭,然后根據《左傳·桓公五年》記載,考定詩中所謂“王事”,是指公元前707年(衛宣公十二年)秋天衛人幫助周桓王伐鄭而戰敗一事。他認為詩中主人公參與了這次戰爭,歸來后受到同僚的埋怨,作這首詩抒憤;或是衛人借這位官吏之口,作詩表達對這次戰爭的不滿。姑錄其說以存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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