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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一天
“真奇怪,我們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是我一點也不難受。”文森說。
今天天氣很熱,讓人無處躲藏,就連那些陰涼地也是明亮的,微風(fēng)中有花的香味,好像花瓣燒著了一般。
“那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我覺得你們很有意思!”小凡說。
“有意思?沒有意思!當(dāng)你踏進(jìn)愛情的沼澤地里時,你就知道把腿拔出來的過程是多么難熬了!”
“今天太熱了!”小凡說。
“只有你經(jīng)歷其中的時候你才明白……不過我現(xiàn)在一身輕松,也不必未此擔(dān)憂了!蔽纳f!坝袝r候你能看到的只有表面的東西……”
他們剛從超市里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抽著煙。前面有一處林子,里面有一條人們踩出來的小路,已經(jīng)不長草了。低矮的小樹讓里面一片清涼的樣子,只落下點點太陽的光斑。那些雜亂的草是碧綠的,此刻正沐浴在陽光中。
文森沒想到這里居然是悶熱的,一點也不涼快。他反思著剛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那些過往的畫面一下子就從腦海里蹦了出來。促使他的腦袋一陣暈厥,他看著泥土上金黃色的光,突然發(fā)現(xiàn)這原來就是真實。他緊握著手中的那本書,期望她能看懂。“看不懂也沒什么,我們需要學(xué)習(xí),更需要讀書!蔽纳睦锵。
“這下完了,手機(jī)里的東西全都沒了!毙》驳椭^說。
“沒事的,沒就沒了!蔽纳f。
“我感覺我的記憶一片空白……”
“我真不知道……我以為那只是清除手機(jī)的設(shè)置,沒想到是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蔽纳f。
“這沒什么,我得好好想想里面到底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也就是一些圖片,關(guān)于過去的,是應(yīng)該清理了,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好吧……”
“這不過是一個偶然!蔽纳⒕蔚恼f。
“沒事,這沒什么!
“每個改變都是從偶然開始的!蔽纳届o的說!笆菓(yīng)該改變了……”
“真的嗎?”小凡似乎看開了許多,不過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的。
“我把這本書送給她,下午她就會發(fā)現(xiàn)的。”文森心里想著。
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一條小路上,兩旁是兩列小樹,上面的葉子是嫩綠的,下面的一部分顏色是深綠色的`,呈漸變色;疑墓ぷ执u格外的耀眼,他們都不敢輕易低頭。太陽就在他們的上空,燒烤著本來干燥的頭皮。
之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小廣場上,很多人正從前方迎來,但不如先前那么人多了。
“你說她們班里有沒有人?”文森說。
“差不多已經(jīng)沒了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了。”小凡說著,看了一下手表,邊緣銀色的框子閃爍著光亮。
“十一點五十五下課對嗎?”
“嗯,是的!”小凡說。
“就這樣悄悄的送給她吧,我們以后見面的機(jī)會很少了!”文森說。
“是嗎?”
“應(yīng)該不會再見了!”文森說,腦海中翻騰著兩個月來和她在一起的畫面,就像看電影一樣清晰,同時又那么快的轉(zhuǎn)瞬即逝了。難道這就是最后的答案?把一切都交給了時間,而時間又會像你反饋一些東西,讓你知道這就是曾經(jīng)存在過的真實?在烈日的烘烤下,文森只能想到這些。他的感受談不上好壞,兩者皆有,他認(rèn)為如果這些畫面還有意義的話,那么在分開的一剎那,也就是兩個人都有同樣感覺的時候,都不認(rèn)為愛一個人是疲倦,是消耗,是慵懶,是怠惰,是享受,是掙扎,是充實,是安逸,是矛盾,是苦惱,是幸福,是開心,是束縛,是糾纏,是猜疑,是嫉妒,是吃醋,是永遠(yuǎn)的解釋不清,那么他們就不可能分開了。只不過是心在作祟,感到不安而已,他們都想一身輕松,他們想喘口氣,也許過幾天他們就沒有這樣的心思了。但是文森什么心思都沒有,他走在太陽下,抵制著那些畫面,他只能看到真實的光線灑在路面上,也沒有什么可以期盼的。
“這些只不過是無關(guān)要緊的虛幻,就像是一場夢,我做了一場夢……”文森心里想。我敢打賭,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豐富而又充實的夢了。他對于自己此刻所做的決定沒有任何表示,就像以前一樣,他會吸取時間和經(jīng)驗的教訓(xùn),一想到那是多年以后才有的感受,他就對眼前的一切都滿不在乎了。
“這邊走。”文森說,目光不如先前那么快活和淘氣,而是變得更沉靜和憂郁了。他們進(jìn)了樓門,里面光線很暗。有幾個人與他兩擦肩而過。一樓很涼快,文森看到這個班里的人全都走完了。他來到門前,把書夾在腋下,抬起右手把鑰匙從門框上面拿下來,然后打開了門。
“你怎么知道鑰匙在這里?”小凡問。
“我以前來過幾次……”
小凡也跟著走進(jìn)去,文森覺得,這就像在進(jìn)行一場儀式,談不上搞笑,也不算莊重,一切都開始變得平淡無奇。教室里安靜的讓人可怕。文森找到了她的座位,然后把書放在了桌面上。他打開書,猶豫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她的桌面一如既往的整潔。
“我覺得我應(yīng)該寫些什么!”文森說。
“你要寫啥?”小凡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里回蕩著。
“我想想!”文森用手托著桌子看著打開的書本說。
很快文森拿起一只旁邊的筆,寫了起來。他在第三頁一個空白的地方寫道:“當(dāng)你看完這本書的時候,書皮的顏色將會變?yōu)榻瘘S色!
“這是什么意思?這個書皮本來是藍(lán)色的!毙》舱f。
“她會明白的,藍(lán)色的就像她的性格!蔽纳f完把筆歸位,然后合上書本,放在了桌子里面,里面也是非常整潔的。
“走吧!”文森說。
小凡沒有說什么,很好奇的回了一下頭,文森把門鎖上后,他們離開了樓道,就又一次暴露在了熾熱的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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