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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和小白花 計算方法雜文隨筆
此時此刻,小白花坐在2301教室,一個不遠不近,剛好挨著左邊大窗戶的位子上,非常適合隱匿在黑壓壓的腦袋中,水過兩節課。
但小白花不同,他不管上什么課,課本總是準確地攤開在老師正在講的地方,手肘撐在膝蓋上,或者也會撐在桌面上,面上表現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
是的,僅限于“面上”。
比如現在,他腦子里想著學校在體育課后面還排課可真不人道,整個教室里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酸爽,大概上節課都過得酣暢淋漓,不過,計算方法總好過其他課,能安安靜靜坐在這兒放空。
一切都勉強算得上舒心,除了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搭上來的一只手。
小白花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運動過,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即使隔著厚厚的棉襖,他也能感覺到從那只手掌傳來的溫度。
像一塊不那么燙的烙鐵貼在他背后,帶來輕微的灼燒感,還有那么一點兒酥麻,總之讓他坐立難安渾身不自在。
可是小白花不是一般的小白花,在大佬面前表現出在意是他最不想的事。
所以,他面不改色,把目光放到了窗簾上。窗戶開著一條縫,不知是誰把窗簾塞在外面,現在被呼嘯的北風刮的颼颼起飛。
這窗簾看起來很久沒洗過了,灰撲撲的還粘著不知名的汁液,風吹進來有點冷,旁邊這家伙怎么還這么熱!
他心里不斷碎碎念,感覺到那只不安分的手從肩膀上慢慢移到腰上,從試探性的觸碰到心安理得的摟著,小白花心里罵了句草泥馬,再也忍不了了。
他伸手把那只手拍開,但不到一秒又粘上來了。
拍開,扒上來,拍開,扒上來,拍開,扒上來。
重復好幾個來回,大佬甚至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輕笑了一聲,這次他準確地抓住了小白花的'手,拉到前面,笑嘻嘻地湊過去指著小白花的書說:“不是這里哦,老師都講到下一頁了,你可要認真聽課。”
大佬上課從來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零星地擺著幾支筆,當然,絕不是用來上課做筆記的。
大佬當然知道小白花可沒有真的在聽課,但他從不戳破,因為他喜歡看小白花裝作正經的樣子,喜歡看他表面支著腦袋心里放飛自我的樣子,更喜歡看他對著自己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以至于每每這時,他都忍不住去逗小白花。
他看見小白花裝作看窗簾,不自在地扭動了兩下,明明耳根子都開始泛紅了,還以為自己面不改色,大佬心里禁不住樂呵呵,把手又往下挪了兩寸,即使隔著厚厚的棉襖,他也能感受到細軟的腰因為自己僵硬地繃著。
那只手涼涼的,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手拍走,但大佬契而不舍,一次又一次把手搭回去。
一來一回,兩只手的溫度都趨于平衡了,也許計算方法的老師該教教他,如何計算出要這么碰幾次才能溫暖小白花的手。
人是多么神奇的動物,手臂舉十分鐘就麻了,可摟著兩節課卻好端端的,甚至還得瑟地拿過羽毛球拍,扛在肩上,當然,大佬拿的是小白花的球拍,上學期沒選上羽毛球課,大佬捶胸頓足了整整一周。
下課時,窗簾已經被拉進來,窗戶也關的緊緊的,后面的人抓著書包輕輕推著自己往前走。
十二月的六點,天已經完全黑了,只能看見前面黑壓壓的人群,都朝著食堂奔去。
兩個人并肩走著,一個人不斷遠離,一個人沒皮沒臉地靠過去;一個人突然蹲下系鞋帶,一個人視若無睹繼續往前走;一個人昂首闊步心卻和他停在原地,連前面小路迎面來的人群都沒注意,一個人飛速系完鞋帶小跑著跟上去,把他攬入懷里。
喜歡,大概就像連續不動點迭代,不管x取何值,不論何時何地,都會收斂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