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是文章表現出來的中心思想,是作者對人類社會的種種現象的觀點和態度,是文章內容的核心和靈魂。鑒賞一篇文章,抓住了主題,就是抓住了作品的關鍵,它是鑒賞文章的一個重要的決定性步驟。《淚珠與珍珠》一文的主題是思鄉懷人,但這一主題在文中表達得非常含蓄,隱伏于字里行間,不易讓人把握,那么如何來探索該文的主題呢?
1、從寫作背景入手
主題的表現總是與一定的寫作背景和作者的個人氣質密切相關,閱讀作品時要想辦法弄清作品是作者在怎樣的心境下寫出來的,當時的時代背景如何,社會環境怎樣等等,這是我們探索文章主題的一個重要途徑。《淚珠與珍珠》的作者琦君,1918年生于浙江永嘉,1949年去臺灣,她在大陸度過了整個童年和青少年時代,自然對大陸懷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她曾說:“來到臺灣,此心如無根的浮萍,沒有了著落,對家鄉的苦念也就與日俱增了”,“我是因為心里有一份情緒在激蕩,不得不寫時才寫,每回寫到我的父母親人與師友,我都禁不住熱淚盈眶,我忘不了他們對我的關愛,我也珍惜自己對他們的這一份情。像花草樹木似的,誰能沒有一個根呢?我常常想,我若能忘掉親人師友,忘掉童年,忘掉故鄉,我若能不再哭,不再笑,我寧愿擱筆,此生永不再寫,然而,這怎么可能呢?”遠離故土家園的生活境遇,使她對故鄉故土產生了深厚的眷戀和懷念,這種情感充分地體現在她的散文創作中,她總以深情的筆調抒寫故鄉風情,追憶當年在大陸的逝水年華,尋找那失落的“根”,呈現出豐厚的文化鄉愁。盡管她的寫作題材相當廣泛,但她始終沒有離開思鄉懷人之作。而本文的寫作時間是1988年6月,當時正值臺灣同胞返鄉探親的熱潮,在這樣的熱潮中,作者反映思鄉懷人的主題也是很自然的事。基于對以上寫作背景的了解,學生就不難理解文章的主題了。
2、由文章的重點段落切入
文章的主題,固然得通過作品的每一個段落表現出來,但它絕非平均分布在各段里,每個段落固然也都要為表現主題服務,但它們所擔負的具體任務并不完全相同,或在描寫某個具體的部位,或在敘述某個詳細的過程,或在結構上承上啟下以表明過渡等。可以說,一篇文章的大部分段落與主題的關系并不是直接的,主題常常是通過其中的一兩個重點段落來表現的,它好像是支撐一篇文章的“力點”。而該文在寫現實生活中的淚水時,呈現給我們的第一幅畫面便是同胞回到家鄉,“骨肉團聚,相擁而哭”的感人場面,而這樣的場面牽動著許許多多中華兒女的心腸,這樣的描寫引起眾多讀者的強烈共鳴,把游子飽經風霜后的家國之戀、親人之戀等種種復雜的感情,表現得淋漓盡致,真摯而感人。
3、從文章的內部聯系考慮
大部分散文,表面看起來是散的,但它的內部卻極有分數。循章求旨,在作品的內部聯系中掌握行文的來龍去脈,分析主題,這也是一個有效的辦法。該文的前四段,表面上看來是回憶中學時接觸過的有關眼淚的詩文,實際上也是在回憶自己美好的少女時代和讀書時光,回憶當年的老師和同學,思鄉懷人的主題在這樣的行文中自然地表達出來,而到了第五段,作者在前文鋪墊的基礎上,直接寫出探親過程中種種感人的流淚場面,突顯出文章的主題。
4、抓住文章的“文眼”
文眼,是指那些特別精練警策的詞句,是作者精心安置的“慧眼”,也即散文主題的凝聚點,這點睛之筆,正是我們探索散文主題的直接途徑。劉熙載在《文概》中說:“余謂眼乃神光所聚,故有通體之眼,有數句之眼,前前后后無不待眼光照映。”所謂“神光”,即散文的主題;所謂“照映”,即指主題對散文的統攝作用。而該文中反復出現的《小婦人》中的兩句話“眼因流多淚水而愈益清明,心因飽經憂患而愈益溫厚”,正是文章的“神光”之處,透過它我們可以窺探文章的奧秘。對于作者來說,正是因為歷經人生的許多坎坷之后,尤其是多年的海外漂泊之后,眼才“流多淚水”、心才“愈益溫厚”,才使思鄉的情懷變得如此的溫潤和濃烈。
5、把握作者寫作的總體傾向
與其他文學作品比較,散文表現主題并不是通過完整的情節,也不是集中通過某一兩個典型化的人物等,而常常是通過一些事實的片段、生動的場面、作者的感懷來表現的,所以探索主題有時還需顧及作品的總體傾向。本文作者正是通過對少女時代讀書生活片段的回憶、返鄉探親的感人場面的描寫和自身感受的敘述,把自己思鄉懷人的情感自然地寓于其中。而作為一個由大陸漂泊海外的游子,特殊的生活經歷使得思鄉懷人的主題成為作者的一個寫作傾向也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所謂“條條大路同羅馬”,以上是探索《淚珠與珍珠》一文主題的幾種簡單易行的方法,在操作實踐中,我們可以運用其中的一種或綜合運用里面的幾種方法。當然探尋文章主題的途徑是多種多樣的,這里僅僅歸納出幾種最基本的方法,希望同學們能從中獲得一些探尋散文主題的基本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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