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賜,字子貢,(公元前520--公元前456年),政治家,儒商之祖,官至魯、衛兩國之相。是孔門七十二賢之一,孔門十哲之一,春秋末期衛國(今河南省鶴壁市浚縣)人。他是孔子的得意門生。且列言語科之優異者。孔子曾稱其為“瑚璉之器”。他利口巧辭,善于雄辯,且有干濟才,辦事通達。曾任魯、衛兩國之相。他還善于經商之道,曾經經商于曹、魯兩國之間,富致千金。為孔子弟子中首富。相傳,孔子病危時,未趕回。子貢覺得對不起老師,別人守墓三年離去,他在墓旁再守三年,共守六年.
子貢這個人物非同尋常。他的影響之大、作用之巨,是孔門弟子中無人所能企及的:他學績優異,文化修養豐厚,政治、外交才能卓越,理財經商能力高超。在孔門弟子中,子貢是把學和行結合得最好的一位。
子禽問于子貢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子貢曰:“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
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從之。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子貢問曰:“賜也何如?”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
曰:“璉瑚也。”
子謂子貢曰:“汝與回也孰愈?”對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與汝弗如也。”
子貢曰:“我不欲人之加諸我也,吾亦欲無加諸人。”子曰:“賜也,非爾所及也。”
子貢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
子貢問曰:“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子貢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子曰:
“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
冉有曰:“夫子為衛君乎?”子貢曰:“諾,吾將問之。”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之賢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為也。”
太宰問于子貢曰:“夫子圣者與?何其多能也。”子貢曰:“固天縱之將圣,又多能也。”子聞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牢曰:“子云:吾不試,故藝。”
子貢曰:“有美玉于斯,溫櫝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
子曰:“從我于陳蔡者,皆不及門也。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 閔子伺側,唁唁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
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為?”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槨,猶犬羊之槨。”
子貢問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無自辱焉。”
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悌焉。”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脛脛然小人哉
,抑亦可以為次矣。”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屑之人,何足算也。”
子貢問曰:“鄉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鄉人皆惡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
。”
子貢曰:“管仲非仁者與?桓公殺公子糾,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披發左衽矣。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于溝瀆,而莫之知也。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
”子貢曰:“夫子自道也。”
子貢方人,子曰:“賜也賢乎哉,夫我則不暇。”
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貢曰:“何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子曰:“予欲無言。”子貢曰:“子如不言,則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子貢曰:“君子亦有惡乎?”子曰:“有惡。惡稱人之惡者,惡居下流而訕上者,惡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窒者。”曰:“賜也亦有惡乎
。惡敫以為知者,惡不孫以為勇者,惡訐以為直者。”
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
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衛公孫朝問于子貢曰:“仲尼焉學?”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墮于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
叔孫武叔語大夫于朝曰:“子貢賢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貢,子貢曰:“譬之宮墻。賜之墻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墻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叔孫武叔毀仲尼,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于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
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與子乎?”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勤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子貢學績上的優異,首先體現在他的“言語”水平的高超上。《論語先進》說:“德行:顏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 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 ”可見子貢是“言語”方面的優異者,也就是說子貢在說話技巧、演講技能上有獨到之處。據《左傳》等史書可知,在孔子那個時代,外交禮賓人員的語言訓練主要取之于《詩》,這已成為當時的一種習尚。孔子也曾說:“不學《詩》,無以言”⒄,《詩》已成為當時語言訓練的主要教本。《詩》就是后來成為“六經”之一的《詩經》。在《詩》的學習中,孔子不僅要求學子們搞通弄懂《詩》的本來意義,而且要求他們能對《詩》“活學活用”,在外交禮賓場合能順手拈來以達己意,而這,沒有相當的靈活性和敏銳性是難以做到的。在孔子的門徒中,子貢很好地做到了這一點。
《論語學而》曾記載孔子、子貢師徒二人對答,子貢靈活運用《詩經衛風淇奧》中“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詩句來回答老師提問的情形。孔子認為子貢的回答十分貼切,“斷章取義”恰到好處,故而稱贊子貢:“始可與言《詩》已矣”,而且說子貢“告諸往而知來者”,認為他對該詩的理解達到了心領神會的地步。在《論語》中給予弟子“始可與言《詩》已矣”這樣高度評價的還有另一位,那就是子夏,而子夏是“文學”上的優異者,這說明子貢不僅在“言語”上極為優異,即使在“文學”方面也毫不遜色于 子游、子夏之徒。’《史記仲尼弟子列傳》曾說:“子貢利口巧辯,孔子常黜其辯”,看來師徒二人經常爭辯一些問題。使子貢在“言語”方面才能大加發揮的當屬他赴齊、吳、越、晉四國的穿梭外交活動了。在這次外交活動中,子貢充分發揮自己的演說才能,引禍水于他人,使得四國國君對他的利害分析深信不疑,并紛紛采納他的主張。《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載:“子貢一使,使勢相破,十年之中,五國各有變”,具體而言就是:存魯,亂齊,破吳,強晉而霸越。子貢高超的演說技能和外交能力也在此次外交活動中發揮得淋漓盡致!
《論語》僅說子貢在“言語”方面優異,這在某種程度上忽視了人們對子貢在其它方面的卓越才能的認識。其實僅就“政事”方面的業績而言,他也決不遜色于子路、冉求等人(此二人都是“政事” 方面的優異者)。《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謂子貢“常相魯、衛”。他的老師孔子也認為子貢有非凡的政治才能。《論語雍也》曾記載季康子問孔子子路、子貢、冉求是否可以從政,孔子回答說三人皆可從政,但孔于卻分別道出三人之優點各不相同:“由(子路)也果”、“賜(子貢)也達”、
“求(冉求)也藝”。從孔子列舉的三個優點看,我們覺得子貢的優點--“達”,似乎更是從政者不可或缺的。所謂“達”就是通達事理,試想一個從政的人如果能夠“通達事理”,他就會高屋建瓴,從宏觀上把握問題的全局和整體,而不會為繁瑣的細枝末節所迷障,這樣的人肯定會把政事處理得有條不紊。而子路的“果”(果斷)、冉求的“藝”(多才多藝),都不過是從政必需之一端,他們同子貢的“達”相比應該說是低了一個檔次。正因為子貢通達事理,又有杰出的“言語”才能,所以他才會被魯、衛等國聘為相輔。正因為他有政治才能,他才會在出使齊、吳、越、晉四國的外交活動中得心應手,獲得圓滿成功。
子貢不僅在學業、政績方面有突出的成就,而且他在理財經商上還有著卓越的天賦。《論語先進》載孔子之言曰:“回也其庶乎,屢空。賜不受命,而貨殖焉,臆則屢中”,意思是說顏回在道德上差不多完善了,但卻窮得丁當響,連吃飯都成問題,而子貢不安本分,去囤積投機,猜測行情,且每每猜對。《史記仲尼弟子列傳》亦載:
“子貢好廢舉,與時轉貨資……家累千金”,這里的“廢舉”是指賤買貴賣⒅。“轉貨”是指“隨時轉貨以殖其資⒆,翻譯成現在的話就是:
子貢依據市場行情的變化,賤買貴賣從中獲利,以成巨富。由于子貢在經商上大獲成功,所以司馬遷在《史記貨殖列傳》中以相當的筆墨對這位商業巨子予以表彰,肯定他在經濟發展上所起的作用。
子貢在學問、政績、理財經商等方面的卓越表現有目共睹,有耳共聞,故其名聲地位雀躍直上,甚至超過了他的老師孔子。
當時魯國的大夫孫武就公開在朝廷說:“子貢賢于仲尼”⒇。魯國的另一大臣子服景伯把叔孫武叔的話轉告了子貢,但子貢謙遜地說:“譬諸宮墻,賜(子貢)之墻也及肩;窺見家室之好。夫子(孔子)之墻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夫手之云,不亦宜乎?”⒇意思是說:自己的那點學問本領好比矮墻里面的房屋,誰都能看得見,但孔子的學問本領則好比數仞高墻里面的宗廟景觀,不得其門而入不得見,何況能尋得其門的又很少,正因如此,諸位才有這樣不正確的看法。當時魯國的另一個大臣陳子禽聽到子貢的這通解釋不以為然,他說:“子為恭也,仲尼豈賢于子乎?⒇”意謂你不過是謙恭罷了,難道仲尼真的比你強嗎? 總之,所有這些對子貢的贊譽并非空穴來風,它說明子貢在當時的名聲、地位和影響,確實已不在他的老師孔子之下。司馬遷作為有遠見卓識的史學家,他在《史記》中甚至認為孔子的名聲之所以能布滿天下,儒學之所以能成為當時的顯學,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子貢推動的緣故。他在《史記貨殖列傳》中這樣寫道:“七十子之徒賜(子貢)最為饒益,原憲不厭糟糠,匿于窮巷,子貢結駟連騎束帛之幣以聘諸侯,所至,國君無不分庭與之抗禮。夫使孔子名布于天下者,子貢先后之也。此所謂得執而益彰乎?”孔子得“執”子貢而“益彰”實是不刊之論。試想子貢當年“常相魯、衛”,出使列國,各國待之以上賓,其地位顯赫一時,而且他又有一副伶牙俐齒;每到一處在完成使命之后,每每要附帶宣講其老師的一套理論和主張,盡管孔子的那些理論主張有的與時代相李扦格,但看在子貢的面上,總要聽一聽,這在客觀上就推銷了孔子。孔子的儒學成為顯學,孔子的名聲布滿天下,實與得“執”于貢這位高足弟子有關。司馬遷對此看得很準。
盡管子貢有著多方面的建樹與成就,但他在孔子面前卻表現得非常謙。《論語公冶長》記孔子問子貢:“汝與回也孰愈(誰更強些)?”顏回是孔子最得意的門生,子貢對此是深知的,但孔子偏偏向子貢提這樣的問題。子貢相當有涵養,他說:“賜也何敢望回? 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
其實到底子貢與顏回哪個強,世人有目共睹。子貢與顏回比,就政事言,顏回要交白卷;就生存能力言,顏回連生計也幾乎維持不下去,《論語》說他“屢空”,看來斷炊的事情亦經常發生,而子貢卻是“家累千金”;論彰揚其師之美名,顏回更沒有子貢那樣的巨大能量。至于孔子遇危難、遭險惡時,子貢總能挺身而出,顯其大智大勇。《史記孔子世家》曾載孔子困陳、蔡,絕糧,情形十分危急,而當時孔子門徒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是“子貢使楚”’“楚昭王興師迎孔子,然后得免”。子貢是孔門弟子中之最杰出者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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