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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立志文言文翻譯
范仲淹幼年喪父,母親改嫁長山朱氏,遂更名朱說。是古代著名的文學家。下面是小編整理收集的范仲淹立志文言文翻譯,歡迎閱讀參考!
原文: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后。仲淹二歲而孤,母更適長山朱氏,從其姓,名說。少有志操,既長,知其世家,乃感泣辭母,去之應天府,依戚同文學。晝夜不息,冬月憊甚,以水沃面;食不給,至以糜粥繼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舉進士第,為廣德軍司理參軍,迎其母歸養。改集慶軍節度推官,始還姓,更其名。
天圣七年,章獻太后將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壽。仲淹極言之,且日:“奉親于內,自有家人禮,顧與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為后世法!鼻疑鲜枵執筮政,不報。尋通判河中府,徙陳州。
拜尚書禮部員外郎、天章閣待制,召還,判國子監,遷吏部員外郎、權知開封府。時呂夷簡執政,進用者多出其門。仲淹上《百官圖》,指其次第日:“如此為序遷,如此為不次,如此則公,如此則私。況進退近臣,凡超格者,不宜全委之宰相。”夷簡不悅。他日,論建都之事,仲淹日:“洛陽險固,而汴為四戰之地,太平宜居汴,即有事必居洛陽。當漸廣儲蓄,繕宮室。”帝問夷簡,夷簡日:“此仲淹迂闊之論也。”仲淹乃為四論以獻,大抵譏切時政。且日:“漢成帝信張禹,不疑舅家,故有新莽之禍。臣恐今日亦有張禹,壞陛下家法!币暮喤V日:“仲淹離間陛下君臣,所引用,皆朋黨也!敝傺蛯σ媲,由是罷知饒州。殿中侍御史韓瀆希宰相旨,請書仲淹朋黨,揭乏朝堂。于是秘書丞余靖上言日:“仲淹以一言忤宰相,遽加貶竄,況前所言者在陛下母子夫婦之間乎?陛下既優容之矣,臣請追改前命!泵髂,夷簡亦罷,自是朋黨之論興矣。夷簡再入相,帝諭仲淹使釋前憾。仲淹頓首謝日:“臣鄉論蓋國家事,于夷簡無憾也!
仲淹內剛外和,性至孝,以母在時方貧,其后雖貴,非賓客不重肉。妻子衣食,僅能自充。而好施予,泛愛樂善。死之日,四方聞者,皆為嘆息。 (《宋史范仲淹傳》,有刪節)
譯文:
范仲淹,字希文,唐朝宰相范履冰的后代。范仲淹兩歲時喪父,母親改嫁長山姓朱的人,范種淹跟從他的姓,名字叫說。從小有志向節操,長大后,了解了自己的家世,就傷感流淚告別母親,離開(家鄉)到應天府,依靠戚同文學習。晝夜不停息,冬日里疲憊得厲害,用水澆臉;食物不充足,以至于用稀粥密,當食物,別人不能忍受,范仲淹不認為這艱苦。考取進士,擔任廣德軍司理參軍,迎接他的母回家奉養。改任集慶軍節度推官,才改回原姓,更改自己的名字。
天圣七年,章獻太后將在冬至日接受朝政,天子率百官祝賀。仲淹極力勸諫這件事,并且說:“在家侍奉母親,自有家人的禮節,只是與百官同在朝廷,面向南朝拜太后,不能作為后世的磚則。并且上疏請太后還政,沒有得到答復。不久做河中府通判,貶謫到陳州。
(范仲淹)被授予尚書禮部員外郎、天章閣待制的職務,被召回京,城主管固而監,調任吏部外郎、代理開封知府。當時呂夷簡執政,提拔使用的大多出自他的門下。范仲淹呈上《百官圖》指著它的次序說:像這樣是按順序升遷,像這樣是不按順序(升遷),像這樣是公正,像這樣是偏私,何況提拔或降格任用大臣。凡是越級的,不應該全部把這些事交給宰相。“呂夷簡不高興。后來,討論建都的事情,范仲淹說:“洛陽險要堅固,而汴梁是四面受敵的地方,太平時期適合在汴京,如果有戰事一定要在洛陽。應當逐漸擴大物資儲備,修繕宮室!盎实蹎枀我暮,呂夷簡說:“這是范仲淹不切實情的看法!胺吨傺陀谑菍懰钠摮诗I(給皇上),大抵譴責當時的政務。并且說:“漢成帝相信張禹,不懷疑舅家,所以有王莽的'禍害。我恐怕今天也有張禹,損壞陛下的家法。”呂夷簡憤怒地駁斥道:“范仲淹離間陛下君臣,他推薦任用的官員,都是朋黨(排斥異己的政治集團)。”仲淹奏對更加急切,因此免職任饒州知府。殿中侍御史韓瀆迎合宰相的旨意,請求寫下范仲淹的朋黨,把他們的名字在朝堂上揭露。在這種情況下,秘書丞余靖進獻意見說:“范仲淹因為一句話觸犯宰相,立刻加以貶謫、放逐,何況之前所議論的不是在陛下母子夫婦之間的事嗎?陛下已經寬容他了我請求改變先前的命令。”第二年,呂夷簡也被罷免宰相,從此關于朋黨的議論流行開來。呂夷簡第二次入朝擔任宰相,皇帝告誡范仲淹讓他消除先前的怨恨。范仲淹磕頭道歉說:“臣先前爭論的是國家的事情,我對于呂夷簡沒有怨恨。”
范仲淹內心剛毅外表謙和,性情極其孝順,因為母親在世時正貧困,后來雖然顯貴,不是,招待賓客(賓客到來)不吃兩種以上的肉食。妻子兒女的衣食,僅僅能自給。然而(范仲淹)喜好施舍給予,廣施愛心,樂于行善。死的時候,天下各地聽說的人,都替他嘆息。
全文如下:
宋史·范仲淹傳
范仲淹字希文。唐宰相履冰之后。其先,邠州人也,后徙家江南,遂為蘇州吳縣人。仲淹二歲而孤,母更適長山朱氏,從其姓,名說。少有志操,既長,知其世家,迺感泣辭母,去之應天府,依戚同文學。晝夜不息,冬月憊甚,以水沃面;食不給,至以糜粥繼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舉進士第,為廣德軍司理參軍,迎其母歸養。改集慶軍節度推官,始還姓,更其名。
監泰州西溪鹽稅,遷大理寺丞,徙監楚州糧料院,母喪去官。晏殊知應天府,聞仲淹名,召寘府學。上書請擇郡守,舉縣令,斥游惰,擊冗僭、慎選舉、撫將帥,凡萬余言。服除,以殊薦,為秘閣校理。仲淹泛通《六經》,長于《易》,學者多從質問,為執經講解,亡所倦。嘗推其奉以食四方游士,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每感激論天下事,奮不顧身,一時士大夫矯厲尚風節,自仲淹倡之。
天圣七年,章獻太后將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壽。仲淹極言之.且曰:“奉親于內,自有家人禮,顧與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為后世法!鼻疑鲜枵執筮政,不報。尋通判河中府,徙陳州。時方建太一宮及洪福院,市材木陜西。仲淹言:“昭應、壽寧,天戒不遠。今又侈土木,破民產,非所以順人心、合天意也。宜罷修寺觀,減常歲市木之數,以蠲除積負。”又言:“恩倖多以內降除官,非太平之政。”事雖不行,仁宗以為忠。
太后崩,召為右司諫。言事者多暴太后時事,仲淹曰:“太后受遺先帝,調護陛下者十余年,宜掩其小故,以全后德!钡蹫樵t中外,毋輒論太后時事。初,太后遺誥以太妃楊氏為皇太后,參決軍國事。仲淹曰:“太后,母號也,自古無因保育而代立者。今一太后崩,又立一太后,天下且疑陛下不可一日無母后之助矣。”
歲大蝗旱,江、淮、京東滋甚。仲淹請遺使循行,未報。乃請問曰:“宮掖中半日不食,當何如?”帝惻然,乃命仲淹安撫扛、淮,所至開倉賑之,且禁民淫祀,奏蠲廬舒折役茶、江東丁口鹽錢,且條上救敝十事。
會郭皇后廢,率諫官、御史伏閣爭之,不能得。明日,將留百官揖宰相廷爭,方至待漏院,有詔出知睦州。歲余,徙蘇州。州大水,民田不得耕,仲淹疏五河,導太湖注之海.募人興作,未就,尋徙明州,轉運使奏留仲淹以畢其役,許之。拜尚書禮部員外郎天章閣待制,召還,判國子監,遷吏部員外郎、權知開封府。
時呂夷簡執政,進用者多出其門。仲淹上《百官圖》,指其次第曰:“如此為序遷,如此為不次,如此則公,如此則私。況進退近臣,凡超格者,不宜全委之宰相。”夷簡不悅。他日,論建都之事,仲淹曰:“洛陽險固,而汴為四戰之地,太平宜居汴,即有事必居洛陽。當漸廣儲蓄,繕宮室!钡蹎栆暮,夷簡曰 :“此仲淹迂闊之論也!敝傺湍藶樗恼撘垣I.大抵譏切時政。且曰:“漢成帝信張禹,不疑舅家,故有新莽禍。臣恐今日亦有張禹,壞陛下家法!币暮喤V曰:“仲淹離間陛下君臣,所引用,皆朋黨也!敝傺蛯σ媲,由是罷知饒州。
殿中侍御史韓瀆希宰相旨,請書仲淹朋黨,揭之朝堂。于是秘書丞余靖上言曰:“仲淹以一言忤宰相,遽加貶竄,況前所言者在陛下母子夫婦之間乎?陛下既優容之矣,臣請追改前命!碧又性室ㄗ栽A與仲淹師友,且嘗薦己,愿從降黜。館閣?睔W陽修以高若訥在諫官,坐視而不言,移書責之。由是,三人者偕坐貶。明年,夷簡亦罷,自是朋黨之論興矣。仲淹既去,士大夫為論薦者不已。仁宗謂宰相張士遜曰:“向貶仲淹,為其密請建立皇太弟故也。今朋黨稱薦如此,奈何?”再下詔戒敕。
仲淹在饒州歲余,徙潤州,又徙越州。元昊反,召為天章閣待制、知水興軍,改陜西都轉運使。會夏竦為陜西經略安撫、招討使,進仲淹龍圖閣直學士以副之。夷簡再入相,帝諭仲淹使釋前憾。仲淹頓首謝曰:“臣鄉論蓋國家事,于夷簡無憾也”。
延州諸砦多失守,仲淹自請行,遷戶部郎中兼知延州。先是,詔分邊兵:總管領萬人,鈐轄領五千人,都監領三千人。寇至御之,則官卑者先出。仲淹曰:“將不擇人.以官為先后,取敗之道也。”于是大閱州兵,得萬八千人,分為六,各將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賊眾寡,使更出御賊。時塞門、承平請砦既廢,用種世衡策,城青澗以據賊沖,大興營田,且聽民得互市,以通有無。又以民遠輸勞苦,請建鄜城為軍,以河中、同、華中下戶稅租就輸之。春夏徙兵就食,可省糴十之三,他所減不與。詔以為康定軍。
明年正月,詔諸路人討,仲淹曰:“正月塞外大寒,我師暴露,不如俟春深入,賊馬瘦人饑,勢易制也。況邊備漸修,師出有紀,賦雖猖獗,固已懾其氣矣。鄜、延密邇靈、夏、西羌必由之地也。第按兵不動,以觀其釁,許臣稍以恩信招來之。不然,情意阻絕, 臣恐偃兵無期矣。若臣策不效,當舉兵先取綏、宥,據要害,屯兵營田,為持久計,則茶山、橫山之民,必挈族來歸矣。拓疆御寇,策之上也。”帝皆用其議。仲淹又請修承平、永平等砦,稍招還流亡,定堡障,通斥候,城十二砦,于是羌漢之民,相踵歸業。
久之,元昊歸陷將高延德,因與仲淹約和,仲淹為書戒喻之。會任福敗于好水川,元昊答書語不遜,仲淹對來使焚之。大臣以為不當輒通書,又不當輒焚之,宋庠請斬仲淹,帝不聽。降本曹員外郎、知耀州,徙慶州,遷左司郎中,為環慶路經略安撫、緣邊招討使。初,元昊反,陰誘屬羌為助,而環慶酋長六百余人,約為鄉道,事尋露。仲淹以其反復不常也,至部即奏行邊.以詔書犒賞諸羌,閱其人馬,為立條約:“若仇己和斷,輒私報之及傷人者,罰羊百、馬二;己殺者斬。負債爭訟,聽告官為理,輒質縛平人者,罰羊五十、馬一。賊馬入界,追集不赴隨本族,每戶罰羊二,質其首領。賊大人,老幼入保本砦,官為給食;即不入寨,率家罰羊二;全族不至,質其首領!敝T羌皆受命,自是始為漢用矣。
改邠州觀察史,仲淹表言:“觀察使班待制下,臣守邊數年,羌人頗親愛臣.呼臣為‘龍圖老子’,今退而與王興、朱觀為伍,第恐為賊輕矣。”辭不拜。慶之西北馬鋪砦,當后橋川口,在賊腹中.仲淹欲城之,度賊必爭,密遣子純祐與蕃將趙明先據其地,引兵隨之。諸將不知所向,行至柔遠,始號令之,版筑皆具,旬日而城成,即大順城是也。賊覺,以騎三萬來戰,佯北,仲淹戒勿追,已而果有伏。大順既城,而白豹、金湯皆不敢犯,環慶自此寇益少。
明珠、滅臧勁兵數萬,仲淹聞涇原欲襲討之,上言曰:“二族道險,不可攻,前日高繼嵩已喪師。平時且懷反側,今討之.必與賊表里,南人原州,西擾鎮戎,東侵環州,邊患未艾也。若北取細腰、胡蘆眾泉為堡障,以斷賊路,則二族安,而環州、鎮戎徑道通徹,可無憂矣!逼浜,遂筑細腰、胡蘆諸砦。
葛懷敏敗于定川,賊大掠至潘原,關中震恐,民多竄山谷間。仲淹率眾六千,由邠、涇援之,聞賊已出塞,乃還。始,定川事聞,帝按圖謂左右曰:“若仲淹出援,吾無憂矣。”奏至,帝大喜曰:“吾固知仲淹可用也!边M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仲淹以軍出無功,辭不敢受命,詔不聽。
時已命文彥博經略涇原,帝以涇原傷夷,欲對徙仲淹,遣王懷德喻之。仲淹謝曰:“涇原地重,第恐臣不足當此路。與韓琦同經略涇原,并駐涇州,琦兼秦鳳.臣兼環慶。涇原有警,臣與韓琦合秦風、環慶之兵,掎角而進;若秦風、環慶有警,亦可率涇原之師為援。臣當與琦練兵選將,漸復橫山,以斷賊臂,不數年間.可期平定矣。愿詔龐籍兼領環慶,以成首尾之勢。秦州委文彥博,慶州用滕宗諒總之。孫沔亦可辦集。渭州. 一武臣足矣。”帝采用其言,復置陜西路安撫、經略、招討使,以仲淹、韓琦,龐藉分領之。仲淹與琦開府涇州,而徙彥博帥秦,宗諒帥慶,張亢帥渭。
仲淹為將,號令明白,愛撫士卒,諸羌來者,推心接之不疑,故賊亦不敢輒犯其境。元昊請和,召拜樞密副使。王舉正懦默不任事.諫官歐陽修等言仲淹有相材,請罷舉正用仲淹,遂改參知政事。仲淹曰:“執政可由諫官而得乎?”固辭不拜,愿與韓琦出行邊。命為陜西宣撫使,未行,復除參知政事。會王倫寇淮南,州縣官有不能守者,朝廷欲按誅之。仲淹曰:“平時諱言武備,寇至而專責守臣死事,可乎?”守令皆得不誅。
帝方銳意太平,數問當世事,仲淹語人曰:“上用我至矣,事有先后,久安之弊,非朝夕可革也!钡墼儋n手詔,又為之開天章閣,召二府條對。仲淹皇恐,退而上十事:
一曰明黜陟。二府非有大功大善者不遷,內外須在職滿三年,在京百司非選舉而授,須通滿五年,乃得磨勘,庶幾考績之法矣。
二曰抑僥倖。罷少卿、監以上乾元節恩澤;正郎以下若監司、邊任,須在職滿二年,始得蔭子;大臣不得薦子弟任館閣職,任子之法無冗濫矣。
三曰精貢舉。進士、諸科請罷糊名法,參考履行無闕者,以名聞。進士先策論,后詩賦,諸科取兼通經義者。賜第以上,皆取詔裁。余優等免選注官,次第人守本科選。進士之法,可以循名而責實矣。
四曰擇長官。委中書、樞密院先選轉運使、提點刑獄、大藩知州;次委兩制,三司、御史臺、開封府官、諸路監司舉知州、通判;知州通判舉知縣、令。限其人數.以舉主多者從中書選除。刺史、縣令,可以得人矣。
五曰均公田。外官廩給不均,何以求其為善耶?請均其入,第給之,使有以自養,然后可以責廉節,而不法者可誅廢矣。
六曰厚農桑。每歲預下諸路,風吏民言農田利害,堤堰渠塘,州縣選官治之。定勸課之法以必農利,減漕運。江南之圩田,浙西之河塘,隳廢者可興矣。
七曰修武備。約府兵法,募畿輔強壯為衛士,以助正兵。三時務農,一時教戰,省給贍之費。畿輔有成法,則諸道皆可舉行矣。
八曰覃恩信。赦令有所施行,主司稽違者,重置于法;別遣使按視其所當行者,所在無廢格上恩者矣。
九曰重命令。法度所以示信也,行之未幾,旋即厘改。請政事之臣參議可以久行者,刪去煩冗,裁為制敕行下,命令不至于數變更矣。
十曰減徭役。戶口耗少而供億滋多,省縣邑戶步者為鎮,并使、州兩院為一,職官白直,給以州兵,其不應受役者悉歸之農,民無重困之憂矣。
天子方信向仲淹,悉采用之,宜著令者,皆以詔書畫一頒下;獨府兵法,眾以為不可而止。
又建言:“周制,三公分兼六官之職,漢以三公分部六卿,唐以宰相分判六曹。今中書,古天官冢宰也,樞秘院,古夏官司馬也;四官散于群有司,無二公兼領之重。而二府惟進擬差除,循資級,議賞罰,檢用條例而已。上非三公論道之任,下無六卿佐王之職,非治法也。臣請仿前代,以三司、司農、審官、流內銓、三班院、國子監、太常、刑部、審刑、大理、群牧、殿前馬步軍司,各委輔臣兼判其事。凡官吏黜陟、刑法重輕、事有利害者,并從輔臣予奪;其體大者,二府僉議奏裁。臣請自領兵賦之職,如其無補,請先黜降!闭碌孟蟮冉栽徊豢。久之,乃命參知政事賈昌朝領農田,仲淹領刑法,然卒不果行。
初,仲淹以忤呂夷簡,放逐者數年,士大夫持二人曲直,交指為朋黨,及陜西用兵,天子以仲淹士望所屬,拔用之。及夷簡罷,召還,倚以為治,中外想望其功業。而仲淹以天下為己任,裁削幸濫,考核官吏,日夜謀慮興致太平。然更張無漸,規摹闊大,論者以為不可行。及按察使出,多所舉劾,人心不悅。自任子之恩薄,磨勘之法密,僥倖者不便,于是謗毀稍行,而朋黨之論浸聞上矣。
會邊陲有警,因與樞密副使富弼請行邊。于是,以仲淹為河東、陜西宣撫使,賜黃金百兩,悉分遺邊將。麟州新罹大寇,言者多請棄之,仲淹為修故砦,招還流亡三千余戶,蠲其稅,罷榷酤予民。又奏免府州商稅,河外遂安。比去,攻者益急,仲淹亦自請罷政事,迺以為資政殿學士、陜西四路安撫使、知邠州。其在中書所施為,亦稍稍沮罷。
以疾請鄧州,進給事中。徙荊南,鄧人遮使者請留,仲淹亦愿留鄧,許之。尋徙杭州,再遷戶部侍郎,徙青州。會病甚,請潁州,未至而卒,年六十四。贈兵部尚書,謚文正。初,仲淹病,帝常遣使賜藥存問,既卒,嗟悼久之。又遣使就問其家,既葬,帝親書其碑曰“褒賢之碑”。
仲淹內剛外和,性至孝.以母在時方貧,其后雖貴,非賓客不重肉。妻子衣食,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義莊里中,以贍族人。泛愛樂善,士多出其門下,雖里巷之人,皆能道其名字。死之日,四方聞者,皆為嘆息。為政尚忠厚,所至有恩,邠、慶二州之民與屬羌,皆畫像立生祠事之。及其卒也,羌酋數百人,哭之如父,齋三日而去。四子:純祐、純仁、純禮、純粹。
論曰:自古一代帝王之興,必有一代名世之臣。宋有仲淹諸賢,無愧乎此。仲淹初在制中,遺宰相書,極論天下事,他日為政,盡行其言.諸葛孔明草廬始見昭烈數語,生平事業備見於是。豪杰自知之審,類如是乎!考其當朝,雖不能久,然“先憂后樂”之志,海內固已信其有弘毅之器,足任斯責,使究其所欲為,豈讓古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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