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關推薦
黃庭堅年譜新編補正一例
《黃庭堅年譜新編》中有一例出現了問題,以下是它的補正。
山谷貶在黔州,受當時的瀘州太守王獻可禮遇甚厚。年譜新編記紹圣四年春“瀘州太守王獻可以書來求山谷為其作書。山谷有《答王補之書)) ,四月間又曾書陰真君詩與其季子。”
關鍵這里“以書來求山谷為其作書”并不準確。事實上,王太守是來求山谷為其作文,而且是一片很重要的文字,他的祖宗的碑文。
王獻可,字補之,山西澤州人。元祐七年累官知麟州西作坊使。因擅自統兵追擊夏人勒停,起為英州刺史知瀘
州。元符元年遷左騏驥使權發遣梓夔路鈐轄管勾瀘南沿邊安撫使公事。元符二年五月坐元祐中上書議論朝政罷
職。《元祐黨人傳》卷九、《山西通志》卷一百二十有傳。
王獻可給山谷的信已經不存,但山谷全集中的《答王補之書》中這樣說:
“庭堅再拜,補之使君閣下治平中在場屋間,嘗與李師載兄弟游,因熟知閣下才德。此時方以見聞寡淺,日夜刻意讀書,未嘗接人事,故不得望顏色。其後從任東西,憂患涼倒,每見師載,猶能道補之出處。今者不肖得罪簡牘,棄絕明時,萬死投荒,一身弔影,不復齒於士大夫矣。所以雖聞閣下近在瀘南,而不敢通書。忽蒙賜教,禮盛而使勤,詞恭而意篤,所以奉王公大人者,投之禦魎魅茍活人之前,始懼而不敢當,讀之赧然。惟是先公全州之政,名實相權,重以李誠之所論譔,可信不疑。顧流人罪垢不可洗湔,雖強顏稱述,但污辱先公耳。惟閣下文武不疚,治邊郡有聲,是將震耀功伐,自昭於青雲之上,以篤前人之烈,宜當屬之王公大人得意之士,而自貶損,託名於不肖,何哉?在中朝時,挾文章、有名譽、居庭堅之右者甚眾,閣下不取諸彼而取諸此,何好惡酸鹹,與時異哉?平居其言不見信於人,況於罪戾有言不信之時,閣下何取焉?加以憂患之餘,神明去(韓去韋加人木),舊所記書,昏忘略盡,窮鄉又無書史可備尋繹,提筆臨紙,茫然不知所云。而辱語託丁寧,期於必得,勉輒成命,書其大略。言語昧陋,安能增光輝萬一,以慰孝子之思,以滿全人之意?邊授來使,病於夏畦。庭堅再拜。”(全集466頁)
從信中“所以雖聞閣下近在瀘南,而不敢通書。忽蒙賜教,禮盛而使勤,詞恭而意篤”的語氣看,這是山谷第一次接到王獻可的信;其次,從“惟是先公全州之政,名實相權……顧流人罪垢不可洗湔,雖強顏稱述,但污辱先公耳。惟閣下文武不疚……而自貶損,託名於不肖,何哉?”顯然獻可是要山谷為其先人作文。山谷自謙一番云“在中朝時,挾文章、有名譽、居庭堅之右者甚眾,閣下不取諸彼而取 諸此,何好惡酸鹹,與時異哉?……舊所記書,昏忘略盡,窮鄉 又無書史可備尋繹,提筆臨紙,茫然不知所云。”但最后還是“而辱語託丁寧,期於必得,勉輒成命,書其大略。”且”邊授來使“。
這篇文章也流傳了下來,就是全集頁519的《全州盤石廟碑》,云“盤石廟者,在州之西,乃故全州使君王侯廟也。……侯之子獻可登進士第,民持酒相慶曰:“吾父宜有子也。”云云。
事畢之后,王獻可顯然有致書山谷為謝。山谷全集頁1794有《與王瀘州書》對文字的改動,并為書碑額:
”先公潛德之光,雖未顯於中朝,而清湘之民傳世奉祠,此非人力所能致也。託於不肖之文,曾不足以發揮萬一。過蒙稱謝,愧不可言。謹如來論,改定數字,大書并作碑額。衰憊,勉為之,殊不足觀,不知堪入石否,更冀裁酌“
【黃庭堅年譜新編補正一例】相關文章:
王安石年譜06-08
關于李賀的年譜11-01
關于秦觀及其后裔史料的補正10-26
黃庭堅的資料11-29
黃庭堅的詩集09-24
黃庭堅悟09-28
黃庭堅草書08-23
黃庭堅的簡介07-08
黃庭堅題跋08-21
蘇軾黃庭堅0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