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簡介
引導語:《將進酒》是唐朝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的巔峰之作。下面就是小編收集的《將進酒》簡介知識,歡迎大家閱讀學習。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勸酒歌”,是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的巔峰之作。繼李白之后李賀亦有同題詩歌。當代歌手羅大佑也有一首同名歌曲。
《將進酒》(其中將讀qiang,陰平,意思為請),一作《惜空酒樽》,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勸酒歌”。《宋書》:漢鼓吹鐃歌十八曲,有《將進酒》曲。《樂府詩集》:《將進酒》古詞云:將進酒,乘大白。大略以飲酒放歌為言。宋何承天《將進酒》篇曰:將進酒,慶三朝。備繁體,薦佳肴。則言朝會進酒,且以濡首荒志為戒。若梁昭明太子云,洛陽輕薄子,但敘游樂飲酒而已。唐代李白沿用樂府古體寫的《將進酒》,影響最大。繼李白之后李賀也是同題詩。
《將進酒》是唐朝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李白的巔峰之作。在中國,大概人人都能背得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而要把《將進酒》給背下來,恐怕就難度。人們大多哼得出這么一句:君不見江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返……年輕人背出這句詩,馬上就得熱血沸騰起來,恨不得馬上干點什么——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句詩有一股氣,而且這股氣充斥著整篇文章,這就是作者出類拔萃的藝術才能的體現。
將進酒是一篇勸酒詩。在中國,大概與失意文人最有緣的就是酒了。從屈原到嵇康,從阮籍到陶淵明,無不是狂飲之輩。李白更是嗜酒如命之徒。在杜甫的詩里,我們也可以看得出來: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當然,杜甫這首詩有吹捧李白的嫌疑,因為李白是個官謎,天子一呼他,恐怕他就樂呵樂呵地上船了——不過這至少說明的是,李白確實愛喝酒。李白愛酒,與屈原嵇康阮籍陶淵明又不同;李白喝酒是狂,而后面幾位則是傲。狂是張揚,而傲是孤傲。而李白的狂,正是前面所說的“氣”,這股氣不但在《將進酒》里,而且在李白的骨頭和血液中,貫穿這位詩人的一生。
寫《將進酒》的時候,李白自覺懷才不遇,于是乎,要他的朋友和他一起喝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可一個懷才不遇的詩人為什么還能這么狂呢?人們要回到那個時代之中才能弄明白。盛唐時期,那的確是讓人懷念的蕩氣回腸的時代。正是那樣的繁榮和開放的時代,才能培養出一種自信的情懷,而李白正是這種盛唐精神的代表。李白的失意是因為官場的黑暗,而他卻自認為是才華橫溢的——事實上確實如此。因此,正是他的自信培養出了他的狂,他的狂又讓他失意,他的失意,就讓他寫下了這篇流傳千古的偉大詩篇。
《將進酒》詞語解釋
《將進酒》將進酒:《宋書》:“漢《鼓吹曲·鐃歌》十八曲,有《將進酒》曲。”《樂府詩集》:“《將進酒》古詞云:‘將進酒,乘大白。’大略以飲酒放歌為言。”
會須:正應當。
青絲:指黑發。
雪:指白發。
岑夫子:指岑勛,李白之友。(南陽人,顏真卿書《西京千福寺多寶佛塔感應碑》文作者)
丹丘生:元丹丘。(李在安陸結識的道友)
杯莫停:又作“君莫停”。
鐘鼓饌玉:泛指豪門貴族的奢華生活。鐘鼓,指富貴人家宴會時用的樂器。饌玉:精美的飯食(《煌煌京洛行》)
陳王宴平樂:曹植太和六年(232)封為陳王。曹植《名都篇》:“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平樂,觀名。
五花馬:馬之毛色作五花文。
千金裘:《史記》“孟嘗君有一白狐裘,直千金,天下無雙。”
《將進酒》李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
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
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
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
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
但愿長醉不愿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
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
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
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譯文】
看啊!黃河之水洶涌澎湃從天上傾泄而來,一去不回頭直奔向煙波浩渺的東海;
看啊!頭上的青絲轉眼間成了雪一樣的白發,高堂上對著鏡子只能是慨嘆、悲哀!
得意的時候,且自縱情歡樂吧,莫使金杯空流月色,徒喚年華不再重來。
胸有雄才大略的人,必定能干出一番事業,失而可得的黃金,拋撒千兩又何足惜哉!
殺羊呵,宰牛呵!我們要玩它一個痛快,為這相聚,也該一起喝它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干杯干杯!不要停。
嗨,我要唱歌啦,你們仔細聽:
那些榮華富貴,有什么值得苦苦追求?我但愿自由自在地沉醉,悠悠然不再清醒。
自古來,睿智徹悟之人總會感到靈魂的寂寞,唯有那寄情詩酒者,好歹留下個名聲。
曹植當年,大擺筵席在平樂觀中,痛飲名酒,恣意笑鬧藉以忘憂;
主人說什么,沒有這么多的金錢用來花費?快快去買回酒來,讓我們喝它個夠!
噫,這五花的寶馬,千金的狐裘,把這些玩意兒拿去,給我換來酒,酒,酒!
噢,讓我們在這杯中的烈焰里熔化無窮無盡的憤懣與憂愁!
【詩文賞析】
賞析一:
置酒會友,乃人生快事,又恰值「懷才不遇」之際,于是乎對酒詩情,揮灑個淋漓盡致。詩人的情感與文思在這一刻如同狂風暴雨勢不可擋;又如江河入海一瀉千里。時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無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間青絲白雪;生命的渺小似乎是個無法挽救的悲劇,能夠解憂的惟有金樽美酒。這便是李白式的悲哀:悲而能壯,哀而不傷,極憤慨而又極豪放。表是在感嘆人生易老,里則在感嘆懷才不遇。理想的破滅是黑暗的社會造成的,詩人無力改變,于是把沖天的激憤之情化做豪放的行樂之舉,發泄不滿,排遣憂愁,反抗現實。
全篇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喜、轉狂放、轉激憤、轉癲狂,最后歸結于「萬古愁」,回應篇首,如大河奔流,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全詩五音繁會,句式長短參差,氣象不凡。此篇如鬼斧神工,足以驚天地、泣鬼神,是詩仙李白的巔峰之作。李白詠酒的詩篇極能表現他的個性,這類詩固然數長安放還以后所作思想內容更為深沉,藝術表現更為成熟。《將進酒》即其代表作。
賞析二: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勸酒歌”,故古詞有“將進酒,乘大白”云。作者這首“填之以申己意”(蕭士赟《分類補注李太白詩》)的名篇,約作于天寶十一載(752),他當時與友人岑勛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為客,三人嘗登高飲宴(《酬岑勛見尋就元丹丘對酒相待以詩見招》:“不以千里遙,命駕來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嶺宴碧霄。對酒忽思我,長嘯臨清飆。”)。人生快事莫若置酒會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蕭士赟)之際,于是滿腔不合時宜借酒興詩情,來了一次淋漓盡致的發抒。
《將進酒》詩篇發端就是兩組排比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面撲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返”,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借以起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里,東走大海。如此壯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窮極,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語帶夸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形成舒卷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所沒有的。緊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范疇的夸張,這二句則是時間范疇的夸張。悲嘆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傷老大,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徒呼奈何的情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間事,把本來短暫的說得更短暫,與前兩句把本來壯浪的說得更壯浪,是“反向”的夸張。于是,開篇的這組排比長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襯作用──以黃河的偉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開端可謂悲感已極,卻不墮纖弱,可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棄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宣城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沈德潛說:“此種格調,太白從心化出”,可見其頗具創造性。此詩兩作“君不見”的呼告(一般樂府詩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詩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強。詩有所謂大開大闔者,此可謂大開。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悲感雖然不免,但悲觀卻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來,只要“人生得意”便無所遺憾,當縱情歡樂。五六兩句便是一個逆轉,由“悲”而翻作“歡”“樂”。從此直到“杯莫停”,詩情漸趨狂放。“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梁園吟》),行樂不可無酒,這就入題。但句中未直寫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對月”的形象語言出之,不特生動,更將飲酒詩意化了;未直寫應該痛飲狂歡,而以“莫使”“空”的雙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陳,語氣更為強調。“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的思想,然而只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得意”過沒有?“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御筵”(《玉壺吟》)──似乎得意過;然而那不過是一場幻影,“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又似乎并沒有得意,有的是失望與憤慨。但就此消沉么?否。詩人于是用樂觀好強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是一個令人擊節贊嘆的句子。“有用”而“必”,一何自信!簡直象是人的價值宣言,而這個人──“我”──是須大寫的。于此,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積極的本質內容來。正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為什么不為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呢!破費又算得了什么──“千金散盡還復來!”這又是一個高度自信的驚人之句,能驅使金錢而不為金錢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們咋舌。詩如其人,想詩人“曩者游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萬”(《上安州裴長史書》),是何等豪舉。故此句深蘊在骨子里的豪情,絕非裝腔作勢者可得其萬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那決不是“菜要一碟乎,兩碟乎?酒要一壺乎,兩壺乎?”而是整頭整頭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決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壯的詩句!
《將進酒》至此,狂放之情趨于高潮,詩的旋律加快。詩人那眼花耳熱的醉態躍然紙上,恍然使人如聞其高聲勸酒:“岑夫了,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幾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于變化,而且寫來逼肖席上聲口。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忘形到爾汝”,詩人甚而忘卻是在寫詩,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以下八句就是詩中之歌了。這著想奇之又奇,純系神來之筆。
“鐘鼓饌玉”意即富貴生活(富貴人家吃飯時鳴鐘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詩人以為“不足貴”,并放言“但愿長醉不復醒”。詩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轉而為憤激。這里不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至卿相,飛黃騰達,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行路難》)。說富貴“不足貴”,乃出于憤慨。以下“古來圣賢皆寂寞”二句亦屬憤語。詩人曾喟嘆“自言管葛竟誰許”,所以說古人“寂寞”,也表現出自己“寂寞”。因此才愿長醉不醒了。這里,詩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澆自己塊壘了。說到“唯有飲者留其名”,便舉出“陳王”曹植作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之句。古來酒徒歷歷,何以偏舉“陳王”?這與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開,他心目中樹為榜樣的是謝安之類高級人物,而這類人物中,“陳王”與酒聯系較多。這樣寫便有氣派,與前文極度自信的口吻一貫。再者,“陳王”曹植于丕、叡兩朝備受猜忌,有志難展,亦激起詩人的同情。一提“古來圣賢”,二提“陳王”曹植,滿紙不平之氣。此詩開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實全篇飽含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源于此。
《將進酒》剛露一點深衷,又回到說酒了,而且看起來酒興更高。以下詩情再入狂放,而且愈來愈狂。“主人何為言少錢”,既照應“千金散盡”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壯語:即便千金散盡,也當不惜將出名貴寶物──“五花馬”(毛色作五花紋的良馬)、“千金裘”來換取美酒,圖個一醉方休。這結尾之妙,不僅在于“呼兒”“與爾”,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須知詩人不過是被友招飲的客人,此刻他卻高踞一席,氣使頤指,提議典裘當馬,幾令人不知誰是“主人”。浪漫色彩極濃。快人快語,非不拘形跡的豪邁知交斷不能出此。詩情至此狂放至極,令人嗟嘆詠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猶未已,詩已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與開篇之“悲”關合,而“萬古愁”的含義更其深沉。這“白云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
《將進酒》篇幅不算長,卻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它筆酣墨飽,情極悲憤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著。詩篇具有震動古今的氣勢與力量,這誠然與夸張手法不無關系,比如詩中屢用巨額數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萬古愁”等等)表現豪邁詩情,同時,又不給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實深厚的內在感情,那潛在酒話底下如波濤洶涌的郁怒情緒。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轉狂放、轉憤激、再轉狂放、最后結穴于“萬古愁”,回應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氣勢,亦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寫法,又有鬼斧神工、“絕去筆墨畦徑”之妙,既非?刻能學,又非率爾可到。通篇以七言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極參差錯綜之致;詩句以散行為主,又以短小的對仗語點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馬,千金裘”),節奏疾徐盡變,奔放而不流易。《唐詩別裁》謂“讀李詩者于雄快之中,得其深遠宕逸之神,才是謫仙人面目”,此篇足以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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