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期待散文
下午的時候,婷姐對我傾訴她的失望,問我,很多年了,為什么沒有她想要的那個人呢?她是否還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她期待中的那種愛情?
其實她已經近五十歲,女兒已經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即將婚戀。她的大半生已經度過,卻仍舊沒有得到自己的所求。我知道她想像中的人是什么樣子的。有點像她前夫,又不完全是。要有眼緣,有一定的文化素質,對她關懷體貼,懂得她,欣賞她。當然,這些都是需要他的經濟基礎做底子的。為生活所奔波的男人,也不可能有心情包容她,配合她的情調。
無獨有偶,裊裊和婷姐一樣堅持,也有這樣的向往,也在固執的單身著。
我想,她們其實知道,自己的夢或許會落空,卻不肯放棄那樣的一個夢。
男人不是為她們的'想象而生。
她們那代女人,瓊瑤劇看多了。她們想要的,是費云帆,曾經是浪子,深知女人心。又有經濟基礎,又專心陪她一個人風花雪月。可惜生活中,那樣的男人通常被異性環繞,心里更注重名利。如果沒有野心,那樣多情的男人,很少對哪一個人忠誠。
更何況《一簾幽夢》里,費云帆看中的女主,是位年輕美麗的女孩。那故事在今天看來,仍舊很不真實,處處透露著女性編劇一廂情愿的刻意痕跡。
同樣是女作家筆下的理想人物,我更喜歡《飄》里的白瑞德。即使是深愛,他貌似更加自私自利一點,懂得為自己打算,不會把所有底牌亮給赫思嘉。他知道,一旦她清楚他的情意,不會珍惜,只會濫用。而他的缺點也更多一點,酗酒,女色,商人的精明……更像個人了。
生活里到底有沒有那樣美好的情意呢?只能說,無數男男女女都在為此努力,都在做著同樣的追求。只是,還是有很多人對異性失望了,不論是男人被女人所傷,還是女人抱怨男人。
我給自己訂的寫小說目標,從一開始的一天兩千字,變成現在的每天二百字。這有助于持之以恒。
其實,寫小說對我來說是太過痛苦的事情。有時不知道,是把人物塑造得現實一點呢,還是理想化一些。是讓他們展現人性的丑陋呢,還是粉飾太平。
其實,生活中真實的人,或許令人感到遺憾,可正因為那些缺點,他們才真實,才有血有肉。或許,婷和裊裊等待天上掉寶哥哥的事,是不對的。連寶玉這樣溫柔多金的人物,林黛玉尚且經常對他不滿意,以淚洗面。美麗有才華如林妹妹,也要對她所愛的人,進行時不時的微小打磨。理想是在實際中塑造的,可惜的是,一方面是別人未必讓你改變。未必能夠改變。另一方面是,他若真的完美起來了,恐怕外面還會有人想要不勞而獲,搶奪你的勞動果實。
不會有一個那樣理想化的人,讓你遇到。即使遇到了,你也會發現,他有他的弱點,同樣有你不喜歡,和無法承擔的東西。甚至,當你發現他即使有缺點時,女人還要去包容她所愛的男人,欣賞他,懂得他,照顧他,關懷他,給予他情調……這一點,恐怕是愛做夢的老女孩們不肯去想的吧。
有可能,在她們眼中千瘡百孔的男人,卻是別的女人爭奪的對象。她們不是沒有遇到過有好感的男人,卻沒有勇氣去爭取,只會在事后遺憾,又怎么能怪緣分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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