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與新景散文
1 舊事
舊事偶爾會就那樣竄出來,出現在腦海里,尤其是那一些讓人疼痛的舊事。當這舊事在我坐于公交車末尾的座位上竄出來時,眉頭會不由自主的跟著皺一下,這一個淡若無痕的動作將我的心扯疼,跟著醒悟過來,不著痕跡的讓眉頭舒展,思緒跟著平穩。
我已經學會如何讓悲傷在一瞬間變淡,變得更淡,直到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那些嬌嬌嫩嫩的花季雨季里,那些年少時光里,看到春天的桃花便去傷感秋天桂花瓣凋零的唯美,及夜里數著傷痕默默流淚而內心卻嬌艷的孤芳自賞。而現在,不會。
有些傷痛會讓人瞬間成熟,既而看淡一切快樂與悲傷,覺得生與死并沒有什么不同。心,不再封閉,亦不會敞開,這樣自然的,不累也不輕松。
走在馬路上的時候,明明我走在人行道上,可耳朵仍然聽著身前身后,如若一輛車突然靠得我近一點,立刻會條件反射的往旁邊走去,一秒鐘后,自己看著自己的動作,禁不住自嘲一聲,竟是這般怕死么?還說什么生與死并不有什么不同,這不經意的躲避,覺得無人不想好好的活著。雖然活著仍然要接受舊事里翻滾的悲傷,當然也許會有當想起這些舊事眉頭依舊會展的時候。
2 進行曲(晨間)
鬧鐘已經響了很多遍,半睡半醒著,強迫著自己睜開眼睛,仿佛冬與春交接的時間點,霜雪仍然強勢的壓著人間,而春風因了使命,頑執的.催促著霜雪的離去,它必須進駐。當鬧鐘響至第五次的時候,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默默的起身,開了燈,著裝穿衣,悉悉索索的聲音輕響在臥室里,然后是梳洗。圍巾,帽子,將自己裹嚴實了,方才拿起手袋,關了燈,走出門的時候,樓梯道里還不能見到足夠的光線。
樓道里的燈是壞的,于是,摸索著走下第一個臺階,內心莫名一酸,淚意涌了上來,黑暗中,強迫著對自己笑了一笑,將淚意壓了下去,深深淺淺的走到樓下,開了門,迎面撲來了清新的風,深吸一口氣,頓時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徹底的醒了過來。迎著桔黃的路燈光影,走向通往公司的方向。
說,新的一天開始了,我要繼續前行。
進行曲(晌午)
最近迷上了薔薇書院,因為幾個好友在書院寫書,中午休息時,點擊上去,認真讀好友寫的書,賺走我不少眼淚,也給我帶來不少的歡樂,尤其是燕兒的《相府庶女》,書中有個四小姐綠喬,二小姐紅喬,燕兒這個小妮子寫完字以后,常常不檢查,導致紅綠大二不分,讓我忍俊不禁,到群里發給燕兒,說“某些作家紅綠不分”,過了一會兒,我就等著看燕兒猛擦汗,屏幕這邊的我,笑得開懷。
看完小說,泡一杯檸檬百合蜂蜜茶,輕飲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讓我的困意漸濃,于是趴于桌上小憩,直至上班時間到。
進行曲(晚餐)
好友做的菜,是極致的美味,幾道小菜,清炒茄子,清炒小炒肉,蒜蓉豆苗,西紅柿蛋花湯,在我看來,這些菜已經超過了名店的山珍海味。
有一句名言是針對保持身體苗條的女生所說的,叫做“早餐要吃好,中餐要吃飽,晚餐要少吃”,自從發現好友的菜超過名店的山珍海味以后,我將這句名言忘得一干二凈了,現在變成是“早餐匆忙吃,中餐少點吃,晚餐好又飽”,并非我不愿保持好身材,實則早餐時間太緊,因了公司新規定的指紋打卡,害得多少人兒連早餐都沒得吃,中餐吃得早,腹內還不甚饑餓,于是少點吃,一天的就餐量,就等著晚餐。幾道小菜一上桌,饞涎欲滴,正是那:干柴見著了烈火,餓狼遇見了肥羊,饞蟲瞧見了佳肴,撲將上去,一直吃到十二分的飽,方才肯將碗筷放下。接下來,就該囔囔了,說:哎,太飽了,太飽了……
3 將來式
同事很熱情的推銷著她柜子里的年貨,心下覺得不好拒絕,于是買了一袋長壽果及一袋開心果,帶了回來。
倒上一杯白開水,裊裊的白霧輕舞飛揚,從這裊裊中看透過去,是人世多彩的繁華,及我對它的貪戀,是的,我不害怕死亡,但我似乎更為戀生。
窩進沙發里,剝著開心果,只聽得脆脆的開心果殼碎裂的聲音,果仁放入嘴中,靜靜的嚼著,破裂的殼被放進身邊的垃圾桶中,像果仁一張張破碎的照片,正如它歲月的影子,大大小小的散落在身后,在某個角落永遠的保存,而果仁,永遠也不會知道。
有些口渴,捧起裊裊的白霧,輕輕細細的飲一小口,溫暖的感覺漫向五臟六腑。
滿足的一笑。
又窩回沙發,打開好友寫的書,剛更新的章節,尋找那熟悉的紅喬綠喬,與美人策中的曲月,解讀著一個一個個性鮮明的人物。有時候想,我筆下的那些人物,我是不是也該以這樣的方式去詮釋她們,給她們一個開頭,也給她們一個完整的結局。其實早就應該了,只是我仍然貪戀這休閑的生活,貪戀這雙休日里的隨心所欲,不想被她們綁住了我的腦袋,忘了靜享這冬寒春冷……我有點小小的懶,我時常這樣說自己。
待得讀完幾個好友的書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撂開窗簾一看,正下著雨呢。于是換衣梳洗,撐著小傘,外出吃晚餐。
走進沙縣小吃,一蠱蓮子豬肚湯,一個拌面,一個拌餛飩,細細的食入嘴中,吞下咽內,熱呵呵的暖遍了全身,甚至額上都冒出細細的汗珠子來。赤著手一抹額頭,汗珠子盡入手掌,不禁笑出聲來。
撐著傘,揀干凈的地兒,緩緩的走了回來。
復又泡上一杯茶,捧著裊裊的白霧,浮起一抹笑,此刻,愜意詳和,歲月靜好。
將來的無數個日日夜夜,我愿意并且期盼著能重復今天的一點一滴。
我只愿,歲月靜好,而我,在這種歲月靜好的日子里輕輕老去……
201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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