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溝那邊現代散文
趟過姜嫄河,越過官莊溝,再走十里多路程,就到了那個為我們一家人遮風擋雨的“家”。二十多個春秋冬夏,猶如一片落葉的我,始終沒有忘記那條回家的“路”。時間長了,再外漂泊累了,就乘車回到那個小山村中的那個家,分享一下家的溫馨、承載幾多人間冷暖。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剛剛走出學校大門,名落孫山的以后,回到家中的我,羨慕地看著昔日的同學,一個個考學的考學,接班的接班,紛紛離開黃土地,出人頭地端上了“鐵飯碗”,而自己又無可奈何地在農村里操起鞭子“打牛后半截”。由于生活所迫,從不服輸的我硬是爬進文字堆,抄抄寫寫,春華秋實,終因在當時的《陜西農民報》《咸陽報》上發表了一篇篇“豆腐塊”后,引起了時任鄉武裝部王建民部長的關注。在這個“伯樂”的推薦下,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儼然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城里人”。
在車水馬龍的城市里安身立命,盡管人融入到了樓房林立的城市里,雖說整天拼命工作,忙里忙外,可“心”仍然停留在溝那邊的那個村子的“家”。盡管黑發親娘離我而去,可家中的妻兒老小,始終讓我牽腸掛肚,村院中的父老鄉親,永遠讓我難以忘懷。五年前,一家人省吃儉用,有了少許積蓄,在朋友幫助下,自己拿出多年的辛苦錢,在那歷史文化積淀深厚的山鄉小鎮購買了一套家屬樓,總算在外面世界有了一席之地。然而,福簿命淺的我,依舊脫不了農民的氣息,依舊眷戀著故鄉小山村中那個“家”,依然年復一年耕種秋收著那10多畝的責任田,多多少少還能土里刨點金。除過每周閑余時間,向家中的妻子打電話問候其衣食住行的生活瑣事以外,還偶爾和村院中那些關系要好的侄來子弟打上個電話,拉拉家常,談談往事。每每村院中有娃結婚、女子出嫁等紅白喜事,自己都要想方設法去參加,其間,不會劃拳的只能和哥們弟兄打打“老虎杠子”“石頭剪刀布”等娛樂活動,以增進與他們之間的情誼。見我時常回家跟事,就有一些關系要好的朋友風趣地說“你哪,一天總是打聽生日吃滿月……”“你小子,懂個屁,這一次又一次的吃滿月,大家見面拉呱的次數多了,和鄉親們的感情也就加深了,要不然,我這個漂泊的浪子,就成了孤家寡人了……”我這樣風趣地和他開玩笑,因為茶壺里的愛憐盛滿溫馨,煙桿上的故事說著風情。特別是那年編寫《莊里村志》,對村里的人文歷史經濟狀況了如指掌后,更加熱愛起自己的故鄉來,每次到了周末的時候,身在異鄉的我,不止一次地踏上西行回家的`班車,在那愜意的港灣中分享“家”的溫馨。呆在家中,忙完地里的農活,和“農民”沾邊的我,不由自主地來到村東邊的“閑人堆”,和村院中的鄉黨們諞閑傳,聊村子里新近發生的趣事,談到高興處,一伙人忘記了回家吃飯,久久不愿意散場離去。
離家久了,心中難免升騰起一縷縷濃濃的“鄉愁”。鄉愁是條穿越時空的線,這端是游子,那端是故鄉,游子走得愈遠,鄉愁收得愈緊。當游子的頭發白了,累了,心上也就勒出最深最深的痕。而我欣慰的是,我這個漂泊的游子,偶爾還能忙里偷閑回到故鄉,住進土窯洞,吃著新鮮的蔬菜,與鄉親們拉著閑呱,呼吸著沒有霧霾的空氣。這樣以來,那道深深勒在心靈上的“痕”也就撫平了。
哦,溝那邊的那個“家”,一個我魂牽夢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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