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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落花成冢散文
(一)
北國。四月,正是落花時節。看著一地的花瓣,我卻在不經意間想起你,想起你的笑容如桃花一般燦爛著,輕輕撫過日日夜夜的魂牽夢縈,如同那些離逝的時光,如同那些溫馨的曾經,遙不可及地散落在季節里,散落在我的回憶里。
這花開花謝的風景塵封了我的心,流水般化為一季傷感。或許,水羨山柔,花開剎那,即使馨香遍布,終是抵不過歲月無情。這份念想,從滄海之心延續直流年的起點,一直蔓延,終是,在我手中斷點。恰如四月的花謝,謐瑟了一地凄涼。夙命,也就隨風飄散。
北方的城市總是多風,這些溫柔的風兒并沒有從南方帶來你的音信。我只能重重折疊起遠眺的視線,期盼潮濕的季風和著季節里的芳香把我的思念寄給我日夜思念——昨天,今天,或許明天都深深愛著的你。
思念,漸次彌漫在畫憶角樓。我隨著風,融合那些斷腸的夢,允許不經意的打擾,嬉戲在深深愛著的季節里。如此,請允許苦澀與羞愧的氣息,彌漫著悲涼的氣息輕輕吹散你束縛起的秀發,撩起,再落下。
回憶很美,只羨經年。我在漫無聲息的流年里不能自拔,一切,惹了湮滅的美好,只待相遇,不聚離別。如此,請允許我以恬靜溫和的笑容,在驚心動魄的歲月里,尋一地安好,永存一份美麗。
于是,我輕拈碎筆,尋找歲月留給我們的淺淺回音。那若有若無的清澈聲,又仿佛與我無緣。我只能站在紅塵中看流走的朵朵浮云,看歲月中飄過的陣陣炊煙。
(二)
一切依舊。晨曦的一抹彩霞映著小橋流水人家,青石古路中,落下滿地惆悵。我仿佛看見,你挪著碎碎的步子,在煙雨般的歲月中與我陌路相對,輕輕囈語。也許,難忘的,是曾經,珍惜的,是如今。
即若流年,聆聽風的呢喃,回眸間,只是多了一滴離人淚。我愛江南的清塵,那一絲情愫,那一份癡迷,安年未去,卻熏醉了迷離。相遇很美,可惜終是一場虛無縹緲的緣,猶如過往云煙,稍瞬即逝。親愛的,我們該用什么,來奠基你我的兩兩相遇?
流年如絮,縱然紅塵最美,也抵不過胭脂淚。你說你萬千風華落雁,十里亭湘空悲切,終是抵不過云煙在經年里刻畫的痕跡。而我在這靜然的流年里,把每一寸相思,都還給了曾經。如今,這畫中的容顏,又該是什么?
我又在歲月中苦苦等待,卻始終到達不到你的身旁。人生,是如此的無奈,而愛情呢,雖然像是條綿長的海岸線,終究,抵不過掌中一指流沙。紅塵中,究竟是誰許了誰,誰又是我一生找尋的牽掛?
一寸相思,半世流殤。你可曾忘,風擺的煙雨紅塵里,那年,那人,那物,那景。我不知道,那無處安放的最初,又將該何去何從?過往中,誰牽絆了誰的尋覓,最終又是誰丟棄了誰,又是誰別離了誰。
蹉跎了歲月,剪斷了流年。我們相遇的輪廊,卻沒給出圓滿的結局。我丟棄了永恒的牽掛,在那風花雪月的初識里。當我的青衣布滿補丁,當我的黑發變成白發,任憑人生經歷了如此年華,終是沒有尋到你的等待。我只能在紅塵中遙遙相望,哪怕傾盡浮生,卻已是,破碎成淚。
(三)
四月,終是花落季節。駐留在這花謝的日子里,我依稀看到了花開的繁華,聽到了花落的碎音。可惜那些錯落的搖曳時光,不是流連忘返,不是牽腸掛肚,而是紙上光陰,猶如一株繁華落盡的楊柳,被你折斷,掩進月末的邊緣,遁入我的掌心。
珍惜,那些別致的憂傷,那些彌留的身影,那些淡淡的笑容,那些青春的韶光。懷念,那些斑駁的往昔,那些迷茫的過去,那些平靜的流年,那些溫婉的回憶。
用擦肩而過的身影祭奠我們的惋惜。那些傷感,是不是存在某一個瞬間。時光里,最難忘記的就是那些回憶,那些有關這一切回憶的夢,突兀地來,又突兀地去。
如果沒有那些回憶,如果我們還能回到那一瞬間,如果彼此痛的忘記自己是誰,如果我們忘記自己來自何方,如果我們忘記愛情的意義,我們就不會義無反顧地撲進彼此編制的情網。
不經意間,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多少個無法睡眠的日子里,這些滿帶憂傷的思念,一點點,被散去的時光奢望成一種向往。也許,我的思念只能永遠定格在有你的回憶里。
當四月的芳菲隨風飄散,我是否還在彷徨,是否還滿帶憂傷地回憶四月那些即將隨風消逝的回憶。只是我們都不知道,那些生命的歷程雖然美不勝收,而那些記憶,終究是記憶,也只能是記憶。我們只能說再見,那些讓我們留戀的時光,那些字里行間曾經屬于的憂傷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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