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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旄丘》全詩賞析
《旄丘》一的主旨,歷來歧見頗多。《毛詩序》及鄭箋等以為是黎臣責衛之作,方玉潤《詩經原始》認為此篇與《邶風-式微》均是黎臣勸君歸國之作。下面我們一起來欣賞一下!
《詩經·旄丘》
旄丘之葛兮,何誕之節兮。
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處也?必有與也!
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車不東。
叔兮伯兮,靡所與同。
瑣兮尾兮,流離之子。
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注釋:
1、旄丘:前高后低土山。
2、誕:延,長。節:葛節巴。
3、叔伯:作者稱衛國諸臣為叔伯。
4、與:盟國;一說同“以”,原因。
5、蒙戎:篷松,亂貌。
6、匪:非。
7、靡:沒有。
8、瑣:細小。尾:卑微。
9、流離:鳥名,即梟或黃鸝。一說轉徙離散。
10、褎:聾;一說多笑貌。充耳:塞耳。古代掛在冠冕兩旁的玉飾,用絲帶下垂到耳門旁。
譯文:
旄丘上有葛藤攀援,為什么它枝節蔓延?
叔啊伯啊,為什么拖宕這么多時間?
為什么滯停安然?一定是等待同伴。
為什么居留長久?一定有原因難宣。
我們的狐裘已紛紛破敗,他們的車子還遲遲不來。
叔啊伯啊,沒人同情我們遇難遭災。
我們是小國人也低賤,如鳥兒流離真是可憐。
叔啊伯啊,你們充耳不聞讓人生怨。
賞析:
此詩脈絡清晰,遞進有序,《詩經傳說匯纂》引朱公遷所謂“一章怪之,二章疑之,三章微諷之,四章直責之”,將其篇章結構說得清清楚楚。詩一開頭,借物起興。黎臣迫切渴望救援,常常登上旄丘,翹首等待援兵,但時序變遷,援兵遲遲不至,不免暗自奇怪。不過由于要借衛國救援收復祖國,心存奢望故而尚未產生怨恨之意。第二章緊承上章“何多日兮”而來,用寬筆稍加頓挫,“何其處也,必有與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通過自問自答的方式,黎臣設身處地地去考慮衛國出兵緩慢的原因:或者是等待盟軍一同前往,或者是有其他緣故,暫時不能發兵;用賦法代為解說,曲盡人情。第三章 “狐裘蒙戎”一句緊扣上兩章,說明自己客居已久而“匪車不東”。黎臣已經有所覺悟,“我有亡國之狀,而彼無憫恤之意,我有恢復之念,而彼無拯救之心” (《詩經傳說匯纂》引鄒泉語),知道衛國無意救援,并非是在等盟軍,或者有其他緣故。因幻想破滅,救援無望,故稍加諷諭。第四章用賦法著意對比,黎臣喪亡流離,衣衫破弊,寄居他國,凄涼蕭索,而衛國群臣非但毫無同情心,而且袖手旁觀,趾高氣揚。通過雙方服飾、神情、心態的比較,黎臣徹底痛悟,不禁深感心寒,于是便直斥衛國君臣。
全詩結構明晰,藝術手法巧妙,或鋪陳,或對比,情景如畫。從風格上來看,全詩基調優柔敦厚,感情纏綿凄惋,曲折感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陳震《讀詩識小錄》評曰:“前半哀音曼響,后半變徽流商。”誠為探驪得珠之言。
基本信息
《邶風·旄丘》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主旨,歷來有不同說法。現代學者一般認為這是批評衛國君臣不救黎侯的詩,大致是寫流亡到衛國的人,請求衛國的統治者來救助,但愿望沒有能夠實現而非常失望。全詩四章,每章四句。結構明晰,遞進有序;藝術手法巧妙,運用鋪陳對比,寫得情景如畫;感情基調優柔敦厚,纏綿凄惋,曲折動人。
創作背景
關于《邶風·旄丘》一詩的背景,歷來有多種說法。《毛詩序》《鄭箋》等以為是黎臣責衛之作;方玉潤《詩經原始》認為此篇與《邶風·式微》均是黎臣勸君歸國之作;牟應震《毛詩質疑》、高亨《詩經今注》等據《左傳》所載史事以為是衛臣或黎臣責晉之作;魏源《詩序集義》完全依循三家詩說,認為是黎莊夫人所作;余冠英《詩經選譯》認為此篇是棄婦詩;袁梅《詩經譯注》認為是女子思念愛人之作;鄧荃《詩經國風譯注》、藍菊蓀《詩經國風今譯》則認為是兵士登高懷鄉之作。現代學者一般認為是一些流亡到衛國的人,請求衛國的統治者來救助,但愿望沒能實現,因此寫此詩表達他們失望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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