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傷仲永》譯文

時間:2024-12-31 17:05:01 銀鳳 王安石 我要投稿

王安石《傷仲永》譯文

  《傷仲永》是北宋文學家王安石創作的一篇散文。這篇文章講述了一個江西金溪人名叫“方仲永”的神童因后天父親不讓他學習和被父親當作造錢工具而淪落到一個普通人的故事。下面是王安石《傷仲永》譯文,歡迎參考!

王安石《傷仲永》譯文

  王安石《傷仲永》譯文 1

  《傷仲永》

  朝代:宋代

  作者:王安石

  原文:

  金溪民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并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于邑人,不使學。

  余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于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復到舅家問焉。曰:“泯然眾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賢于材人遠矣。卒之為眾人,則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眾人;今夫不受之天,固眾人,又不受之人,得為眾人而已耶?

  譯文

  金溪有個叫方仲永的百姓,家中世代以耕田為業。仲永長到5歲時,不曾認識書寫工具。忽然有一天仲永哭著索要這些東西。他的父親對此感到詫異,就向鄰居那里把那些東西借來給他。仲永立刻寫下了四句詩,并自己題上自己的名字。這首詩以贍養父母和團結同宗族的人為主旨, 給全鄉的秀才觀賞。從此,指定事物讓他作詩,方仲永立刻就能完成,并且詩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欣賞的地方。同縣的人們對此都感到非常驚奇,漸漸地都以賓客之禮對待他的父親,有的人花錢求取仲永的詩。方仲永父親認為這樣有利可圖,就每天帶領著仲永四處拜訪同縣的人,不讓他學習。

  我聽到這件事很久了。明道年間,我跟隨先父(亡父)回到家鄉,在舅舅家見到方仲永,他已經十二三歲了。我叫他作詩,寫出來的詩已經不能與從前的名聲相稱。又過了7年,我從揚州回來,再次到舅舅家去,問起方仲永的情況,回答說:“他的才能消失了,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了。”

  王安石說:方仲永的通達聰慧,是先天得到的。他的天賦,比一般有才能的人要優秀得多;但最終成為一個平凡的人,是因為他后天所受的教育還沒有達到要求。他得到的天資是那樣的好,沒有受到正常的后天教育,尚且成為平凡的人;那么,現在那些本來就不天生聰明,本來就是平凡的人,又不接受后天的教育,難道成為普通人就為止了嗎?

  賞析

  《傷仲永》是王安石的一篇雜文體的散文,通過方仲永的故事,說明人的知識才能決不可單純地依靠天賦,而必須注重后天的教育與學習,文章由兩大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敘方仲永由神童而變為庸人的過程;第二部分就上述而發了一通“受于天”與“受于人”的`議論。議論是敘事的升華,敘事乃議論的基礎。敘述方仲永事跡時,又分兩層來寫:一寫少年聰穎,一寫長大庸碌。全文緣事明理,抑揚見意,富有啟發性和說服力。

  文章先以褒揚之筆極寫方仲永“受之天”的“通悟”,這又分為兩個階段:一是“父異焉”,一是“邑人奇之”。仲永的奇異,由家內擴展到社會,其中有他個人的特異,又有家人的作用。因家人首先的異,炫耀于人,使得鄉人皆異。其根本之點,還在于仲永本身的異行。仲永本身的異有四:一異在五歲時忽啼求書具。方仲永家“世隸耕”,與書具無緣。只有“兵家兒早識刀槍”,哪有田家子忽思書具!“忽啼求”之狀,就使人不明其原,且“啼”求,要求強烈,又不失兒童之狀,更讓人感到大惑不解。二異在不學而能書。居然“即書詩四句,并自為其名”。這是罕見的天賦之才。三異在不學而能詩。一下子就能寫出“以養父母、收族為意”的四句詩,不能說不是奇跡。四異方仲永不是偶爾能寫首把詩,而是隨時隨地“指物作詩立就”,并且“其文理就有可觀者”。方仲永在家中的異行,使得他父親“傳一鄉秀才觀之”,為了辨其正誤優劣,請秀才鑒別;為了炫奇顯異,向秀才夸耀,也就導出了“邑人奇之”的結果。寫方仲永后來所為,則大別于前。到十二三歲時,雖還能作詩,可是已“不能稱前時之聞”,和過去說的情況已不相符了。到了二十歲時,雖有少許文化,然而“泯然眾人矣”,淪沒到和一般人一樣了。作者通過方仲永前期和后段的大幅度的變化,為后文的議論鋪設了充分的基礎。但是作者對方仲永的褒揚是揚中有抑,第一部分以揚筆寫方仲永之天才,已經暗藏抑筆于其中,預示著方仲永未來的發展。只是這時的抑筆系暗筆,使人不易察覺,直至讀過后面議論,才使潛意透出。方仲永幼有奇才,其父卻是一個庸人。他“世隸耕”,不明事理,不通文墨。因而到了仲永五歲時,未嘗識書具,他家也沒有筆墨。本身缺乏文化修養,也不懂得教育原理。其父還是一個世俗之人。當鄉間之人以仲永為奇人后,請他父親去作客,叫仲永當場表演,有的更以錢幣買仲永的詩和字,“父利其然也”,以為借此有利可圖,就天天拉著仲永到處去見邑中之人。他為了圖利,并不考慮兒子的前途,于是葬送了兒子的天賦。其父更是一個愚人。仲永之父認為兒子有天才,居為奇貨,炫耀牟利,“不使學”。殊不知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成材。方仲永有再高的天賦,終不免要淪為“眾人”。方仲永由聰慧過人,到泯然眾人,這個悲劇完全是由其父的愚昧、庸碌、貪利造成的。作者在揚仲永之才時,已隱喻貶斥之意,這也為后面的敘述作了鋪墊,更為后段的議論語設了條件。

  作者在充分敘述方仲永由神奇之童變為平庸之人的基礎上進入議論。這樣,議論就持之有故,言之成理;事能動人,理可服人。議論時又分兩層來寫,一寫方仲永受之于天,比一般人資質超過很多,可是因為不受于人,后天沒有好好地學習,也不可避免地淪為眾人。二寫一般人不受于天,本來就是普通的天資,又不受于人,不努力學習,豈不更會成為平庸之人嗎?這段議論之所以使人信服,一是議與敘切合。仲永幼慧如神,證明確是“受之天”,幼而能指物賦詩,長而泯為眾人,理從事出,無一偏頗。二是對比有力。像方仲永這么通悟之人,尚且因不學而淪為庸人,那么那些本來就屬“眾人”者,又不“受于人”,豈不是更不能跳出“眾人”范疇嗎?兩相對比,鮮明地突出了要說的道理。

  王安石《傷仲永》譯文 2

  白話譯文

  金溪有個叫方仲永的百姓,家中世代以耕田為業。仲永長到五歲時,不曾認識書寫工具。忽然有一天仲永哭著索要這些東西。他的父親對此感到詫異,就向鄰居那里把那些東西借來給他。仲永立刻寫下了四句,并自己題上自己的名字。這首詩以贍養父母和團結同宗族的人為主旨,給全鄉的秀才觀賞。從此,指定事物讓他作詩,方仲永立刻就能完成,并且詩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欣賞的地方。同縣的人們對此都感到非常驚奇,漸漸地都以賓客之禮對待他的父親,有的人花錢求取仲永的詩。方仲永父親認為這樣有利可圖,就每天帶領著仲永四處拜訪同縣的人,不讓他學習。

  我聽到這件事很久了。明道年間,我跟隨先父回到家鄉,在舅舅家見到方仲永,他已經十二三歲了。我叫他作詩,寫出來的詩已經不能與從前的名聲相稱。又過了七年,我從揚州回來,再次到舅舅家去,問起方仲永的情況,回答說:“他的才能消失了,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了。”

  王安石說:方仲永的通達聰慧,是先天得到的。他的天賦,比一般有才能的人要優秀得多;但最終成為一個平凡的人,是因為他后天所受的教育還沒有達到要求。他得到的天資是那樣的好,沒有受到正常的后天教育,尚且成為平凡的人;那么,現在那些本來就不天生聰明,本來就是平凡的人,又不接受后天的.教育,難道成為普通人就為止了嗎?

  作品鑒賞

  這篇文章以方仲永的事例,說明人受之于天雖異,但還得受之于人,否則就將復為眾人,進而說明未受之于天者,本來就是眾人,如果不受之于人,恐怕連作“眾人”也難,而且強調了后天學習的重要性,表現了王安石早期樸素的唯物主義思想。

  文題為“傷仲永”,文中卻未見一個“傷”字,然而全篇寫的正是一個“傷”字。這正如《王荊公年譜考略》所評:“余謂仲水始而通悟,終焉為泯然眾人,見于荊公悼嘆者詳矣!”由此可見,此文契合照應不在形式上而在內容中。這篇議論文,先敘后議,在事實敘述的基礎上立論,事實成為立論的依據。第一、二兩段只敘不議,為第三段的議論服務,后面的議論,集中強烈,言簡意賅,如畫龍點睛,使前面所敘的事實立即升華具有典型意義。全文僅二百字,敘事之簡潔。說理之透徹,安石散文風格在此已露出端倪。

  第一段敘述神童方仲永的故事。方仲永為金溪民,世代耕田。金溪是王安石外祖父吳玫的家鄉。“荊公少年,往來外家甚數”《王荊公年譜考略》文中說“于舅家見之”,仲永當是實有其人。所記仲永五歲不識紙筆硯墨,忽啼求,其父借來給他,他立即寫了四句詩,并題了自己的名字,這首詩是以供養父母、團結族人為內容。此事傳出后,一鄉的秀才都來觀看。從此,人們指著東西讓他作詩,他揮筆而就,文采與道理都有可取之處。縣里人聽說,亦很驚奇,漸漸有人請他父親帶他去作客,也有人拿錢帛請他作詩的。他父親認為此有利可圖,便每天拉著他到處拜見縣里人,不讓他學習。這里所記仲永的特異才能是傳聞,與真實情形或有出入。然而作者真正用意并不在此,所以免不了用夸張的筆墨,處處耍突出仲永天斌的特異。其一,不僅生五年不識文具,給紙筆即可寫詩,而且能以“養父母”團結同族為主旨,“傳一鄉秀才觀之”,可見影響之大。其二,仲永才思如涌,“指物作詩”一揮而就,而且文采、內容均佳,博得“邑人奇之”,有請他作客的,有向他求詩的,真是譽滿全鄉。作者如此描寫突出了神童仲永的特異天資,為下文的因不后學而“泯然眾人”作了很好的鋪墊,為全文的知識才干“受之人”立論打下了基礎。文中的“利”字很有份量,突出其父‘不使學”的原因,更暗示給人們急功近利對人才的危害。“不使學”是仲永由夭才變為平庸的關鍵,是本文議論的中心。

  第二段段,從作者親自見聞的角度簡略交待了仲永從神童淪為“眾人”的過程。開頭的“余聞之也久”,束上起下,一方面顯示上段所寫的內容即據傳聞而得,另一方面又引出親識其面的愿望。作者寫了兩次見聞:一次是仲永十二三歲時,“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暗示在這六七年中,仲永的詩毫無長進。如果說,五六歲兒童作的詩盡管稚拙,人們尚覺可觀,那么六七年后寫得反而不如以前聽說的那樣好,人們便非但不以為奇,且因先時之聞名而感到其名不副實了。第二次是仲永二十歲時。這次并未見面,只是聽親戚說:“泯然眾人矣!”一句話就交待了這位從前的神童的結局。兩次寫法不同,但都極簡練而有含蘊。“泯然眾人矣”一語,把說話人漠然視之的態度生動地表現出來,與先前“邑人奇之”的情況恰成對照,而作者的惋惜感慨之意也隱見言外。

  最后一段是作者對方仲永由一邑稱奇的神童變成無聲無息的普通人一事所發的議論,也是本篇思想的集中體現。作者首先指出,仲永的聰明穎悟是“受之天”,即來自天賦,而且他的天賦遠超于一般的有才能的人。這正是為了反跌出下面的正意:“卒之為眾人,則其受于人者不至也。”關鍵原因是缺乏后天的教育和學習。到這里,已將上兩段所敘述的情事都議論到了。但作者卻就勢轉進一層,指出天賦這樣好的仲永,沒有受到后天的培養教育,尚且淪為眾人;那么天賦本屬平常的一般人,如果再不受教育,連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都不行。前者是賓,后者是主,在對比中更突出了一般人學習的重要性。就方仲永的情況看,這層議論仿佛是余波,但作者主要的用意正在這里。因為在現實生活中,資質平常的人總是多數。方仲永這一典型事例的意義主要不在于說后天賦好的人不學習會造成什么后果,而在于說明后天教育對一個人成長的決定意義。

  題內的“傷”字就具有多層意蘊。首先是表層的,為仲永這樣一個天資聰穎的兒童最終淪為眾人感到惋惜;進一層,是感慨仲永雖有天賦,卻沒有遇上有利于他成長提高的環境。文中對其父以仲永為獲利之資的敘寫,就含有對泯滅天才的人為環境的批評。更進一層,從仲永的具體事例生發開來,感慨社會上許多資質平常的人不去努力學習提高,以致連成為眾人都不可得。這樣,作者所“傷”的就不再局限于仲永個人,而是許許多多不“受之天”又“不受之人”的眾人,作者的感慨和文章的思想意義也就深刻多了。

  這篇文章的語言十分精當。敘事部分僅以一百五十多字就完整地敘述了方仲永從五歲到二十歲間才能變化的過程,議論部分也不過七十余字,文中的每一詞、句都有其確切的表達作用,而不是可有可無。例如第一段,首句交代籍貫、身份、姓名、家世,這不僅是必不可少的一般介紹,而且“世隸耕”三字是對“未嘗識書具”“不使學”的必要鋪墊,既襯托了方仲永的非凡天資,又暗示了造成他命運的家庭背景;一個“啼”字,生動地寫出方仲永索求書具的兒童情態;“忽”“即”“立”三個副詞,使一個天資非凡、文思敏捷的神童形象躍然紙上;“日扳仲永環謁于邑人”,僅一句話就刻畫出方仲永父親貪圖小利而自得的可悲可嘆的愚昧無知之態;“不使學”三字,看似平淡,卻為方仲永的變化埋下伏筆,點出方仲永命運變化的關鍵。第二段敘事極為簡要,僅以一“見”一“聞”一“問”就交代了方仲永后來的變化和結局。結尾的議論部分,言簡意深,說理嚴謹。

【王安石《傷仲永》譯文】相關文章:

傷仲永 王安石 譯文08-04

王安石《傷仲永》原文及譯文12-10

王安石《傷仲永》閱讀答案及譯文11-01

王安石《傷仲永》09-27

王安石傷仲永07-03

傷仲永 王安石11-26

王安石的傷方仲永10-22

談王安石的《傷仲永》06-25

王安石傷仲永教案07-25

久久综合国产中文字幕,久久免费视频国产版原创视频,欧美日韩亚洲国内综合网香蕉,久久久久久久久久国产精品免费
在线永久观看国产精品电影 | 天堂视频中文字幕一区 | 久久精品人人看人爽 | 在线视频亚洲一线 | 日本乱中文字幕系列在线看 | 亚洲日本好爽视频在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