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從軍行·大漠風塵》是王昌齡詩,該首詩描寫的是奔赴前線的戍邊將士聽到前方部隊首戰告捷的消息時的欣喜心情,歌頌了他們奮勇殺敵、忘我報國的英雄主義精神,這首詩氣魄宏大,熱情洋溢,一掃邊塞詩凄婉悲涼的一貫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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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1
原文
《從軍行》
朝代:唐朝
作者:王昌齡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注釋
1、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軍隊戰爭之事。
2、青海:指青海湖。
3、雪山:這里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4、穿:磨破。
5、金甲:戰衣,金屬制的鎧甲。
6、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里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7、孤城:當是青海地區的一座城。一說孤城即玉門關。
8、玉門關:漢武帝置,因西域輸入玉石取道于此而得名。故址在今甘肅敦煌西北小方盤城。六朝時關址東移至今安西雙塔堡附近。
譯文
青海上空的陰云遮暗了雪山,站在孤城遙望著遠方的玉門關。塞外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不打敗西部的敵人誓不回還。
賞析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延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范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復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盡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
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并不回避戰爭的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全詩表明了將士們駐守邊關的宏偉壯志。
相關材料
唐代邊塞詩的讀者,往往因為詩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為之解者亦有之。這首詩就有這種情形。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延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東西相距數千里,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于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說。
有的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在后,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云暗雪山”,這里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后一種誤解而生。
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2
從軍行七首·其四原文: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從軍行七首·其四譯文及注釋
譯文
青海湖上烏云密布,連綿雪山一片黯淡。邊塞古城,玉門雄關,遠隔千里,遙遙相望。
守邊將士,身經百戰,鎧甲磨穿,壯志不滅,不打敗進犯之敵,誓不返回家鄉。
注釋
⑴從軍行:樂府舊題,屬相和歌辭平調曲,多是反映軍旅辛苦生活的。
⑵羌笛:羌族竹制樂器。關山月:樂府曲名,屬橫吹曲。多為傷離別之辭。
⑶獨上:一作“獨坐”。
⑷無那:無奈,指無法消除思親之愁。一作“誰解”。
⑸新聲:新的歌曲。
⑹關山:邊塞。舊別:一作“離別”。
⑺撩亂:心里煩亂。邊愁:久住邊疆的愁苦。聽不盡:一作“彈不盡”。
⑻關城:指邊關的守城。
⑼云沙:像云一樣的風沙。
⑽表:上表,上書。掩塵骨:指尸骨安葬。掩,埋。
⑾龍荒:荒原。
⑿青海:指青海湖,在今青海省。唐朝大將哥舒翰筑城于此,置神威軍戍守。長云:層層濃云。雪山:即祁連山,山巔終年積雪,故云。
⒀孤城:即玉門關。玉門關:漢置邊關名,在今甘肅敦煌西。一作“雁門關”。
⒁破:一作“斬”。樓蘭:漢時西域國名,即鄯善國,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鄯善縣東南一帶。西漢時樓蘭國王與匈奴勾通,屢次殺害漢朝通西域的使臣。此處泛指唐西北地區常常侵擾邊境的少數民族政權。終不還:一作“竟不還”。
⒂前軍:指唐軍的先頭部隊。洮河:河名,源出甘肅臨洮西北的西傾山,最后流入黃河。
⒃吐谷渾:中國古代少數民族名稱,晉時鮮卑慕容氏的后裔。據《新唐書·西域傳》記載:“吐谷渾居甘松山之陽,洮水之西,南抵白蘭,地數千里。”唐高宗時吐谷渾曾經被唐朝與吐蕃的聯軍所擊敗。
⒄胡瓶:唐代西域地區制作的一種工藝品,可用來儲水。
⒅敕:專指皇帝的詔書。星馳:像流星一樣迅疾奔馳,也可解釋為星夜奔馳。
⒆嶂:指直立像屏障一樣的山峰。
⒇烽:指烽火臺。
從軍行七首·其四賞析
唐代邊塞詩的讀者,往往因為詩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為之解者亦有之。這第四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門關東西相距數千里,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于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說。有的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門關在后,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該是玉門關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云暗雪山”,這里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的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后一種誤解而生。
一、二兩句,不妨設想成次第展現的廣闊地域的畫面: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廷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之所以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范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西拒吐蕃,北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復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盡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并不回避戰爭的艱苦,此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此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
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3
原文
《從軍行》
青海長云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賞析
唐代邊塞詩之讀者,往往因為詩中所涉及之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為之解者亦有之。這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之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東西相距數千里,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于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之解說。有之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在后,則抒情主人公回望之故鄉該是玉門關西之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遙望”之倒文,而遙望之對象則是“青海長云暗雪山”,這里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之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后一種誤解而生。一、二兩句,不妨設想成次第展現之廣闊地域之畫面: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溫;湖之北面,橫亙著綿廷千里之隱隱之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之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之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之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之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之一個鳥瞰,一個概括。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之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之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之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之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之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之勢力范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整個西北邊陲之景象,而且點出“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之極其重要之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之強敵,正是戍守“孤城”之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之畫面。這兩句在寫景之同時滲透豐富復雜之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之關注,對自己所擔負之任務之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之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之景色里。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之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之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之,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西北戰場之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之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之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之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之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之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之將士豪壯之誓言。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盡管寫出戰爭之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之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之。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之艱苦、長期之基礎上所發出之更堅定、深沉之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之一個重要之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之豪情壯志之同時,并不回避戰爭之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之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之大處落墨之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之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之體現。
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4
原文
《從軍行》
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山舊別情。
撩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
賞析
此詩截取了邊塞軍旅生活的一個片斷,通過寫軍中宴樂表現征戍者深沉、復雜的感情。
“琵琶起舞換新聲”。
隨舞蹈的變換,琵琶又翻出新的曲調,詩境就在一片樂聲中展開。琵琶是富于邊地風味的樂器,而軍中置酒作樂,常常少不了“胡琴琵琶與羌笛。”這些器樂,對征戍者來說,帶著異或情調,容易喚起強烈感觸。
既然是“換新聲”,總能給人以一些新的情趣、新的感受吧?
不,“總是關山舊別情”。邊地音樂主要內容,可以一言以蔽之,“舊別情”而已。
因為藝術反映實際生活,征戍者誰個不是離鄉背井乃至別婦拋雛?“別情”實在是最普遍、最深厚的感情和創作素材。所以,琵琶盡可換新曲調,卻換不了歌詞包含的情感內容。《樂府古題要解》云:“《關山月》,傷離也。”
句中“關山”在字面的意義外,雙關《關山月》曲調,含意更深。
此句的“舊”對應上句的“新”,成為詩意的一次波折,造成抗墜揚抑的音情,特別是以“總是”作有力轉接,效果尤顯。次句既然強調別情之“舊”,那么,這樂曲是否太乏味呢?
不,“撩亂邊愁聽不盡”,那曲調無論什么時候,總能擾得人心煩亂不寧。所以那奏不完、“聽不盡”的曲調,實叫人又怕聽,又愛聽,永遠動情。這是詩中又一次波折,又一次音情的抑揚。“聽不盡”三字,是怨?是嘆?是贊?意味深長。作“奏不完”解,自然是偏于怨嘆。然作“聽不夠”講,則又含有贊美了。所以這句提到的“邊愁”既是久戍思歸的苦情,又未嘗沒有更多的意味。當時北方邊患未除,尚不能盡息甲兵,言念及此,征戍者也會心不寧意不平的。前人多只看到它“意調酸楚”的一面,未必十分全面。
詩前三句均就樂聲抒情,說到“邊愁”用了“聽不盡”三字,那末結句如何以有限的七字盡此“不盡”就最見功力。詩人這里輕輕宕開一筆,以景結情。仿佛在軍中置酒飲樂的場面之后,忽然出現一個月照長城的莽莽蒼蒼的景象:古老雄偉的長城綿亙起伏,秋月高照,景象壯闊而悲涼。對此,你會生出什么感想?是無限的鄉愁?是立功邊塞的.雄心和對于現實的憂怨?也許,還應加上對于祖國山川風物的深沉的愛,等等。
讀者也許會感到,在前三句中的感情細流一波三折地發展(換新聲——舊別情——聽不盡)后,到此卻匯成一汪深沉的湖水,蕩漾回旋。“高高秋月照長城”,這里離情入景,使詩情得到升華。正因為情不可盡,詩人“以不盡盡之”,“思入微茫,似脫實粘”,才使人感到那樣豐富深刻的思想感情,征戍者的內心世界表達得入木三分。此詩之臻于七絕上乘之境,除了音情曲折外,這絕處生姿的一筆也是不容輕忽的。
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5
原文: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參考注釋:
①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軍隊戰爭之事。
②青海:指青海湖。
③雪山:這里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④穿:磨破。
⑤金甲:戰衣,金屬制的鎧甲。
⑥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里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譯文
青海上空的陰云遮暗了雪山,遙望著遠方的玉門關。塞外的將士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攻不下西部的樓蘭城誓不回來。
賞析: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延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范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復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詞。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比。“黃沙”句盡管寫出了打戰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
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并不回避戰爭的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可以說,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
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6
【原文】
從軍行(其五)
唐·王昌齡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鑒賞】
少伯(王昌齡字少伯)為盛唐著名的邊塞詩人,所作七絕邊塞詩,氣格高古,雄渾勁健,昂揚著積極向上的奮斗精神,詩中既有對大漠邊塞風光和殘酷環境的描寫,也有對邊疆戰士舍生忘死保衛家國的歌頌,更有對戰士們思念家鄉親人的內心世界的深入發掘,其《出塞》一詩被推為唐人七絕壓卷之作,詩人更被人們授予“詩家夫子”、“七絕圣手”的美譽。
《從軍行》為七首七言絕句組詩,此為其中第五首。“從軍行”,乃樂府《相和歌辭·平調曲》舊題。“大漠風塵日色昏”,起句直言大漠風沙彌漫,連天蔽日,光線昏暗。“紅旗半卷出轅門”,“轅門”,“轅”本為車前駕牲口的兩根直木,因古代行軍安營時用車環衛,出入口將兩車的`車轅相向豎起,以此為門,故謂之“轅門”。此句用半卷的紅旗從轅門出發,代指隊伍出征。“洮河”,即洮水,發源于甘肅省臨潭縣西北的北傾山,屬于黃河上游支流。“吐谷渾(音土欲魂)”,原指晉時鮮卑族慕容氏后裔,此詩中泛指敵人。三四句并不接著寫正在出發的隊伍,而是筆鋒一轉,寫在此之前夜戰洮河的隊伍,已經將敵方打敗,捷報于此時傳來。本來是一幕充滿著緊張氣氛的行軍增援的圖景,此時前方捷報突至,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化為勝利的喜悅之情,節奏亦大落大起,明凈爽利。
對于從軍行(其五)的創作意圖,向來有不同意見。一種觀點是言戰功事,有獻凱之意,如明代唐汝詢《唐詩解》謂:“江寧《從軍》諸首,大都戍卒旅情,獨此有獻凱意。亦樂府所不可少。”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亦謂:“戰捷凱歌之詞。末即殲厥巨魁之意。謂大寇既擒,余不足論矣。橫溢之氣,壯烈之志,合并而出。”其解詩重點皆在“已報生擒吐谷渾”。第二種觀點恰恰相反,認為從軍行(其五)表面上是獻凱,實際上是譏刺主將昏庸。清人潘德輿云:“曩只愛其雄偉,不知其用意深至,殊不易測。蓋譏主將于日昏之時,始出轅門,而前軍已夜戰而擒大敵也,較中唐人‘死是征人死,功是將軍功’二語,渾成多矣。粗中人閱之,直以為雄快之凱歌而已者,未嘗于‘日昏’、‘夜戰’、‘半卷’、‘生擒’等字,痛下兩眼看也。”(《養一齋詩話》)注意到了全詩遣詞用語的另一層可能性,亦可備一說。
一詩兩解甚至多解的情況,雖然帶給詩歌一定的不確定性,但是也增加了其文學魅力,給了讀者更廣闊的思考空間和啟發。如杜少陵《贈花卿》詩云:“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云。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詩面上是極力稱贊花卿府中樂曲的動聽高妙,而明楊慎《升庵詩話》解之曰:“花卿在晉頗僭用天子禮樂,子美作此譏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詩人之旨。”清沈潛德亦曰:“詩貴牽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竊,則想新曲于天上。”是個中意味,自有領會,《從軍行》即此類也。作詩者未必有此深意,然解詩者卻不可不多做推敲,能合于情理者,可擇善而從之。
王昌齡《從軍行》原文及賞析 7
原文
《從軍行》
年代: 唐 作者: 王昌齡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注釋
1.從軍行:樂府舊題,內容多寫軍隊戰爭之事。
2.青海:指青海湖。
3.雪山:這里指甘肅省的祁連山。
4.穿:磨破。
5.金甲:戰衣,金屬制的鎧甲。
6.樓蘭:漢代西域國名,這里泛指當時騷擾西北邊疆的敵人。
7.孤城:當是青海地區的一座城。一說孤城即玉門關。
8.玉門關:漢武帝置,因西域輸入玉石取道于此而得名。故址在今甘肅敦煌西北小方盤城。六朝時關址東移至今安西雙塔堡附近。
譯文
青海上空的陰云遮暗了雪山,站在孤城遙望著遠方的玉門關。塞外身經百戰磨穿了盔和甲,不打敗西部的敵人誓不回還。
賞析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延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這幅集中了東西數千里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斗的典型環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
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門關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爭的態勢有關。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海”地區,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的場所;而“玉門關”外,則是突厥的勢力范圍。
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青海與玉關。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復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第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轉為直接抒情。“黃沙百戰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事之頻繁,戰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百戰”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場”的景象;“百戰”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
“不破樓蘭終不還”,就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斗之艱苦,戰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黃沙”句盡管寫出了戰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
所以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上所發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并不回避戰爭的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境描寫。將典型環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同時全詩表明了將士們駐守邊關的宏偉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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