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少年派》有感
當品味完一部作品后,相信大家增長不少見聞吧,此時需要認真地做好記錄,寫寫觀后感了。那么我們該怎么去寫觀后感呢?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觀《少年派》有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觀《少年派》有感1
《少年派》結尾抖開大包袱,四座皆驚(由此也看出原著小說人氣還不夠旺),這敘事技巧,讓人想起《第六感》、《薔花,紅蓮》等“所見未必所得”的懸疑片,但后兩者是有一個確定真相,而《少年派》缺乏一個“官方”事實,因而更接近《全面回憶》《禁閉島》以及《盜夢空間》的結尾部分玩的影像游戲,即一個故事的表象下,隱藏著另一套完全不同的故事,再添上一抹開放式尾聲,令整部影片衍生出兩種勢均力敵的可能,無論你采信哪種說法,總能找到大量細節佐證,足以叫觀眾陷入苦思,難得其解。
李安并不是第一次嘗試這種“雙故事片”,《臥虎藏龍》仗義行俠的敘事下,隱藏著尋歡不成的哀傷,《綠巨人》沖破枷鎖的戰斗中,也暗含著蛇蝎女的隱喻,加上《少年派》,可以合稱為李安的“雙故事片三部曲”。巧的是,這恰是李安最注重視覺效果、最具商業賣相的三部作品,分別充滿了令人振奮的特效,《臥》是打破傳統的飛檐走壁和武打,《綠》是高科技怪獸搏斗,《派》則有海上災難和奇異美景,還是3D呈現,無不洋溢著濃郁商業氣息。也許是擔心最拿手的人文表達被掩蓋在極具沖擊的動作特效中,李安才選擇用雙故事的手法處理這三部作品,這是他作為一個文人,自然而然的創作訴求。
比較起來,《臥》和《綠》更貼近《全面回憶》,即用一套影像系統講述兩個涇渭分明的故事,而《派》囿于原著,兩個故事反差極大,無法照搬該模式,只能讓其中一種詮釋只存在觀眾想象空間。但影片仍做了不少努力,讓觀眾在內心描摹那些未看見的場景時有據可依,兩個故事的細節如齒輪般咬合,登船動物與幸存者的一一對應,動物不同尋常的舉止,主角對猴子問“你兒子呢”,神秘島的屬性和形狀對“人食人”的暗示,老虎顯而易見象征了主角內心的恐懼。如果觀眾采信“現實版”故事,影片堪稱完美的展示了人類思維強大的主觀力量,可以將事實扭至如此偏離,仍能自圓其說。可想而知,那可怖的同類相殘相食慘劇,何等觸目驚心,一想起就令人渾身發抖,強烈反感下依靠潛意識的“美化”將其淡忘,是最自然的生理反應。
“雙故事片”三部曲都由原著改編而來,有趣的是,《臥》小說并沒有兜兜轉轉的曖昧敘事,也從沒聽漫畫讀者如電影般解讀《綠巨人》,而《派》的原著小說雖也有兩套事實闡述,但對第二種有更多細致入微的描寫,讀者在心理上更容易偏向現實版的殘酷遭遇,那是作者的立場:信仰激發的正能量是對抗冰冷現實的有力武器,但畢竟不能取代現實,絕境逃生后,真相得到了還原。電影減少了第二個故事施加的心理砝碼,這一方面是基于影片分級的需要,《派》雖然沒有定位成闔家觀賞,但暴力場面十分溫和,獸類廝殺、人虎搏斗都用鏡頭語言點到為止,強酸池中群魚葬身、樹果中驚現人齒,非但沒有一絲血腥,反而唯美如夢境。“奇幻版”尚且如此,“現實版”當然更是精煉越好,將之弱化的直接結果是,兩個真相勢均力敵,誕生一部工整典型的“雙故事片”。當然,李安作品大都不是本人編劇,但我相信劇作的脈絡走向,是他積極授意的結果。
奇幻故事大行其道,順理成章的端出許多如詩如畫的海洋仙境,有人對其總出現在波瀾平靜時表示不滿,其實這是劇作需要,試想狂風暴雨時,主角忙著求生,與自然搏斗,哪還有精力編織白日夢呢?將閃電看做天啟,已是最大發揮了。盛贊本片的卡梅隆一定是“現實版”的篤信者,有什么比天馬行空的幻境更適合用3D來表現呢。我猜想老卡一定覺得,《阿凡達》再牛,描繪的仍是外星球上的“實景”,比起本片的以3D造夢,倒像是殺雞用牛刀了。老卡大概也不是個“上帝的孩子”,否則他不會喊出那句“我是世界之王”。
影片最后一個鏡頭,老虎躍入叢林隱沒,畫面故意停留了幾秒,似乎預示著它將回頭一望,但終究只是個玩笑。沐浴在家庭溫情中的派已從恐懼中逃離,已完成了人生的考驗和放下,細致講起時也會動情落淚,但也有“發生就發生了,問那么多意義干嘛”的臺詞。然而作為觀眾卻無法不進一步追問和思索。片中作家一角等同觀眾視角,經歷了聽故事全程。大部分時間他做的十分稱職,這故事前戲較長,又由于埋藏許多線索、前后照應而不能舍去,他還在觀眾嫌悶時適時來句“你已經講了名字的來源,登上了去加拿大的船”,替大家抱怨派不快點入正題。但故事講完,他作為角色必須有所抉擇,因而偏離了代表觀眾的職責。他選擇相信第一個故事,但并非所有觀眾都有信仰,或有基于上帝的信仰,理解出現了分叉。
《全面回憶》等燒腦電影講究邏輯推演,還原真相是理科生的俱樂部活動,而李安的雙故事片看重感情依托,討論起來,酷似文科生上研習班。《臥》的真相取決于觀眾對道家文化的詮釋,《綠》的陰謀論來源于觀眾對兩性關系的態度,《派》歸結于信仰,都不是光靠事理邏輯就能說得通的,互持異見者也不大可能用辯論說服對方。說來說去,還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心誠則靈”等老話的一次重新演繹。執著的捍衛自己認同的解釋,固然是一種樂趣,但筆者看來,又何必非要有個結果,對世界的認知保留一份朦朧,也正是許多積極樂觀者采取的人生態度,也許這是李安拍攝雙故事片的初衷吧。
觀《少年派》有感2
終于在電影《少年派奇幻漂流》要下架前到了電影院看了這部電影。也許是欣賞李安,也許是欣賞3D,也許僅僅是想看電影消遣,總之今天安排自己走進了電影院,在它要下架之前的最后一刻欣賞了李安這部作品,畢竟3D唯有到電影院才能體會現代科技的美妙之處。
唯美的畫面,逼真的現場。電閃雷鳴,洶涌海浪,恐怖的海灘,3D效果讓人身臨其境,船難、絕望、求生、掙扎,急速的飛魚、月光下發光的水母、滿天的星光、飛躍的海豚。在災難面前,李安是選擇了夢幻,還充滿想象力。李安在片中關于人性、生存的意義、宗教、信仰的心靈主題,化整為零地置入,沒有煽情,卻在不知不覺中,讓你感動,讓你思考。
從某一角度看這是一部宗教片。一個人內心如果沒有信仰,沒有強大的精神力量是不可能在海上這樣漂流200天的。少年派對著暴風雨的呼喊是一種人對神的更高層次對話,電影的前面鋪墊了一段,派一步步對信仰的了解與辯證,派才會在后面對著天咆哮、甚至是吶喊……好欣賞最前面那一段,看似沒什么的`開始,卻是后面一切的鋪墊,名字的由來——游泳場,是派后面海上漂流的線索;派攻克圓周率的記憶,是在暗示他有頑強的毅力;與老虎的相處,也是為后面與老虎相伴做鋪墊;宗教與信仰是他堅持下來的精神支柱;還有蓮花手勢……當然也可以理解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只兇猛的老虎,這虎是我們的欲望,是我們的恐懼,我們搞不定它,它帶給我們危險,帶給我們不安,但是因為它的存在,讓我們保持精神的警覺,激發我們生命的潛能與之共存,少年派得以生存,李安因之得到電影的夢境,而我們,按李安的說法,我們因之在這場幻覺的盛宴中,得知我們并不孤單……電影不同的人看,不同角度,欣賞可以完全不同……
欣賞派的父親教育孩子的方式,估計這種教育方式在我們這里是行不通的。他自己是無神論者,但卻由派去了解、甚至信仰各種宗教,雖然他有提醒派,但是沒有限制他的好奇心,同時他也教育派很多生存守則,不能幻覺,現實是殘酷的。其實每一個人的出身地的不同,就意味著他的思維方式和處事原則將不同,也許現實中的人更多的是認命。就像俄羅斯人,他們生活的環境是在漫長的冬天,所以俄羅斯人只能接受,只能適應,不能抗拒的。對于俄羅斯人只能接受命運,沙皇是他們的命運,斯大林是他們的命運,漫長的冬天是他們的命運。曠野的命運,冬天的命運,白晝的命運一樣,都是無法改變。我們雖然有“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的說法,但是落實到教育這一塊,卻一直很難變。我一直認為最好的教育是家庭教育,到了要去“女性禮儀培訓班”,已經是下下策了。有教養的女子,有資望的女媛,沒有一位畢業于培訓班。
影片的經典臺詞“人生就是不斷的放下,但最遺憾的是我們來不及好好告別”,這句臺詞是與老虎的分別引出的,但在影片前面部分也有所體現,派遺憾沒能與親人道別,他離開荒島,放下蓮花,也許可以理解為他放下了初戀女友,尋找新的生活……
人生就是不斷的放下。在未來的歲月,要好好運用減法……
遇到災難只能接受,說認命也許有點悲觀點,但這認命內心依舊充滿樂觀,對美好的未來永遠不要失去信心,想辦法去適應,慢慢改變,實現美好……
觀《少年派》有感3
一個叫派的少年和他的一家人在印度開了一個動物園,快樂地生活著。直到有一天,一家人因種種原因迫不得已賣了動物園,帶上所有動物踏上了前往加拿大的輪船。暴風雨來臨,船上的所有人都不幸喪生,只有派和兇狠的孟加拉虎——理查德?帕克僥幸地逃到了救生艇上。派和孟加拉虎從對峙到相依為命,在海上漂泊了227天,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直到派獲救,理查德?帕克重返大自然。
這是一部扣人心弦的電影,情節環環相扣,跌宕起伏,驚險神奇。觀影后靜下心來思考,少年派的漂流只有一個“奇幻”可言嗎?
不,不是的。派不僅要面對海上生活種種突如其來的危險,還要隨時提防一只兇狠的老虎,那處境讓人無比擔憂。可若是沒了那只老虎,派也不會存活下來。正國為他要隨時提防老虎,他才會時刻不放松警惕,為了讓老虎不吃自己而為老虎捕魚。在海上求生,最可怕的就是精神恍惚,無所事事,寂寞地等待死亡來臨。“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講的也是這個道理吧。
當派回憶起那段漂泊大海的日子,說了這樣一句話:“人生到頭來就是不斷地失去,而最痛心的是,沒與他們好好的告別。”是啊,派與他眷戀的故鄉,不辭而別;派與他深愛的家人,不辭而別;派與他相依為命的老虎,不辭而別,我們要學會珍惜時間,珍惜那些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雖然人或許不會一下子就生老病死,但光陰的流逝總讓人覺得不知不覺。在生活中的每一天,我們都要不遺余力地做自己要做的事,說自己那些發自內心的話。把握當下,這才不會錯過一些十分珍貴的東西。
正因為派有信念,沒有絕望,才會讓他絕處逢生。學會在絕望處希望,就會擁有一種巨大的力量,這種巨大的力量會幫人克服一切困難。我們的生活環境比海上漂流好了很多很多,更不應一遇到困難就停滯不前。只要有勇氣,有信念,生活中就沒有過不去的檻兒。
一部經典的電影,給我留下無限的啟示。
觀《少年派》有感4
首先是林妙妙這幾個孩子,讓許多人想起青春歲月,肆意妄為,天馬行空,很多錯誤看來反而成了美好回憶,讓人們禁不住感嘆一聲,年輕,真好,年輕沒有什么不可以。但劇中透露一股山楂樹一樣的氛圍,很好,就是中學生鬧歸鬧,堅持了底線,沒有誤導孩子們的價值觀,太污的話,不是自由,而是自我毀滅,因為在懵懂時節的放縱,付出的是影響一生的代價,時不時的淚水和不盡的懊悔,收獲的僅僅是別有用心的人營造的狂熱氛圍和虛情假意的包圍煽動,僅此而已。而且,學習好的錢三一受到優待,收到追捧,也許會有反對聲音,但學習作為價值標準在當今時代看來,正面是主要的,負面只是次要的,因材施教不是消解學習為本價值導向的理由,現實是學習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正道,要不然劉項原來不讀書也不會聞名,比爾蓋茨也不會那么典型,物以稀為貴,普通人還是大多數。
其次是林妙妙家庭的矛盾,床頭打架床尾和,符合多數家庭的現狀,一言不合就離婚是典型的不負責任,現實是需要考慮孩子和老人,需要考慮社會特別是鄰里影響的。分了真的好嗎?有錢或者有權的單身生活真的幸福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床前明月光,對影成三人的時候,在面臨挫折,疾病的時候,物質享受不是覆蓋所有時候所有事情的麻醉劑,頂多算是光鮮一點的遮羞布,欺騙別人也許不難,欺騙自己容易嗎?花蝴蝶一樣翩翩起舞的鄧小琪母親,又得到了什么呢?有些錯誤是可以及時止損的,而不是賭徒心理要翻本,要壓人一頭,要讓人不敢揭短。這樣的人,成功的有幾個?武則天算一個吧?撲街的卻數不勝數。鄧小琪這樣一個校花被同學孤立嘲笑,不就是源于母親的故事嗎?當然,母親還是有愛的,否則,豁出去了別人也只能遠觀品評而不可左右焉。而不管大人怎么樣,兒女怎么樣,親情孝道是繞不過去,也偽裝不來的,所以,這點應該作為我們判斷一個人的重要參考,畢竟贍養撫養是人之常情,社會主義,正是人性戰勝貪婪的時候。
最后就是我們應該適當看看這些生活劇,了解現實世界,有條件就去不同地方,哪怕農村和社區,租個房子生活幾個星期,體驗不同的風土人情,去不同的地區不同行業,當當快遞小哥外賣小哥,擺擺地攤,進進車間,了解各種經濟現實,體驗不同生活,無論是搞研究還是自己創業,都有莫大好處。修養雖然和出身有一定關系,但也和本性密切相關,穿金戴銀只是提供了更好的修養機會,而不能代替修養本身,所以會有一些二代坑爹。所以一些出身平凡學歷不高的快遞員,民工,消防員時不時有無私的感人之舉,被譽為可愛的,有魅力的人。也就是說,奮斗不僅是一種途徑,一種態度,奮斗本身就是一種修養,無關乎年齡和出身。
觀《少年派》有感5
據說最高境界是“手中無刀,心中有刀”,所以,究竟是一人一虎還是有人無虎,已經不重要了,就像片中主人公派說的那樣,關鍵在于你愿意選擇相信哪個版本。派是個怪人,擱古希臘,這名字(的數學含義)就會讓他命喪畢達哥拉斯主義者之手;擱現代,同時信仰印度教、基督教的行為,連他的父母也覺得不可理喻(我一度誤以為派是巴哈伊教徒)。派的經歷讓人想起魯濱遜,不過,笛福筆下的18世紀人文主義氣息已經讓位于馬特爾-李安所營造的對于人與自然、與宗教之間關系的重審思考,老虎不是“星期五”,雖然派馴服它的過程跟魯濱遜收服“星期五”的行為有些類似,但派也說了,最后的結局是他留戀老虎而老虎頭也不回的棄他而去;再者,在另外一個“現實主義”的慘烈版本中,派就是那只老虎。
有著“廣泛”信仰的派身上甚至閃現出泛靈論者的影子,譬如他認為動物也是有靈魂的,這無疑反映出在21世紀的今天,藝術家的創作散發出愈加濃厚的生態主義氣息,倒退一個多世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吉卜林筆下的男孩莫格里,可是以戰勝邪惡老虎而享譽文壇的——荏苒百年,派和莫格里,都是跟老虎打交道的男孩,他們對待老虎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李安基本忠實的還原了馬特爾的原著:作家對成年派的追訪、派訴說的與虎同船的故事,以及最后派跟兩個日本人敘述的絕境中人吃人的悲慘遭遇,在片中算是原汁原味的得到了還原(最后那段純靠對白)。電影的拍攝難度很高,孩子、動物、水、3D,李安這一次啃的,全是硬骨頭。常言道“畫鬼容易畫狗難”,用CG活活的造出一只老虎,比《指環王》里“咕嚕”的難度系數其實大多了,從最終效果來看,李安很成功。形式與內容、娛樂與情懷、特效與內涵,本就不是天然對立的概念,這一次,李安又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們,技術、資本本身沒有“原罪”,就看你怎么用——厚重的哲理意涵和炫目的視覺呈現完全可以相得益彰。
派跟老虎在海難后的遭遇,充滿了奇幻色彩:巨鯨躍空、飛魚掠海、風暴來襲、食人魔島,都給了李安巨大的創作空間,馬特爾的文字再生動,也不如被李安化為光影后來得震撼——如果你只想看視覺奇觀,我覺得《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也完全合格。
即使在最苦難的絕境中,派對神的信仰也從未動搖,電閃雷鳴中的救生艇就是一葉微舟,脆弱的生命危在旦夕,但派把這看成是神跡的顯現,他甚至大喊著老虎的名字,希望它也能出來看看“神”——套用里爾克的詩句,在那一刻,派“認出風暴而激動如大海”。
“祛魅”(韋伯語)后的現代社會讓神隱退,所以,那兩個日本人要求派要講一個“公司能接受”、“大家能相信”的故事版本,這才有了人吃人的情節,而馬特爾-李安卻一再提醒我們,這是一個“讓你相信上帝”的故事。作家選擇相信有老虎的那個故事版本,派說:“謝謝你,你選擇了跟隨上帝”。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只猛虎,派的故事啟示我們,如果你信神,那事情就會變得像薩松所寫的那樣:“我心有猛虎在細嗅著薔薇”。
派能背那么多位圓周率,派是個天才。
在經歷過慘絕人寰的困境后,派依然信神。派很幸福。
觀《少年派》有感6
“我完全不顧父愿,甚至違抗父命,也全然不聽母親的懇求和朋友們的勸阻。我的這種天性,似乎注定了我未來不幸的命運”——《魯濱遜漂流記》——另一部我們耳熟能詳的冒險傳奇。在“漂流”開始之前,兩位主人公似乎有著相同的境遇:身處本國社會上層、與父親有價值觀沖突、與母親相對親近卻得不到實質的精神支持、有朋友但不足以讓自己堅定下來……
于是,“心理逃離”這個詞跳躍出來,這個詞也是解讀《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疑問的第一把鑰匙——為何狂風驟雨、驚濤駭浪之后,只有“派”一個人活了下來?(魯濱遜也是如此)——當人無法在周遭的世界被認同,便會從人群中“心理逃離”出來,獨享自己的精神世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就是給了“派”一次機會,讓他得以盡情折騰。
既然是內心世界的暢游,對于這個終日奇思妙想的“派”,對于我們所能承受的抽象,我們可以大膽猜測,他的出發也許根本就沒有他的父母、兄長這回事!——這根本就不重要。
相反,當“派”被大浪卷入水底看到貨船下沉的那一刻,伴隨著驚恐,他的內心卻應當是一種獲取自由、遠離束縛的快感,那沉墜的貨船如牢籠般把“現實的沖突和一切阻礙、否定”全部拽入海底。
當然,“派”在海洋上的哭泣,對父母和兄長的吶喊,也是對遠離親人——發自肺腑,真的思念。
就這樣,《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開始了。
海洋之大,像人的內心世界沒邊沒沿,一旦逃離束縛被釋放出來,方覺慌了手腳,丟了航向。“派”就這樣開始了浮萍般的隨波逐流——無法預知終點,于是恐懼來了。
知懼的人,大多是內心細膩、情感豐富的人。“派”的“多元思維”,讓他腦海中一切天馬行空的構想和情緒得以在海洋中盡情上演:那種情緒如電掣雷鳴般的“掙扎”、如乘風破浪般的“反抗”、如止水似鏡的“稍許安靜”、如熒光世界的“諸多離奇”、如閑逛食人島的“忘我的瘋狂”……這“掙扎”、“反抗”、“稍許安靜”、“諸多離奇”、“忘我的瘋狂”全部來自于激情,這激情全部來自于青春,于是有了我們習以為常的那句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漂流記”。所以,那些青春年少即能出發的人,“不幸”的背面又充滿了世人的艷羨。
現實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每一次唯美畫面的出現,在給我們帶來視覺震撼的同時,都一次次加劇了“派”的恐懼。
你可曾想著他是在一個上不觸天、下不接地的幽謐的海洋中。
越是恐懼越需要找個伙伴,于是斑馬跳到船上摔斷了腿、大猩猩坐著香蕉抑郁而來、鬣狗鬼使神差的躲在帳篷下、“派”在情愿與不情愿當中把老虎拉上了船……好吧,權且不想這些裝在貨船底層并且被籠子緊鎖的動物為何會逃離出來,這只能佩服“派”的想象力了。
接下來,在這些“小伙伴”之間,《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跟我們講了血淋淋的“社會生存”法則:混亂的場面中,來自不同世界的伙伴,很難達成有效的共識,即便包括“派”在內的幸存者,本性和利益紛爭讓它們除了在心底殘留一點同情之外,別無他法。于是,獵狗趁人之危主動攻擊、各個擊破,斑馬心有不甘含恨而去,猩猩憤怒中透露出絕望。“派”則逃離現場,隔岸觀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老虎最后的突襲,一招斃命的手法,讓鬣狗猝不及防,很顯然,這場戰斗最終的勝利者是老虎。到此為止,船上只剩下了老虎和“派”。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亦真亦幻的講述了兩個故事版本,老虎也好,廚子也罷,真正的“強者”與暫時的“弱者”開始了對峙,境遇讓他們容忍彼此的存在,漸漸發展為相互依存,更甚在老虎奄奄一息的時候,“派”和它相互依偎。若虎為人,心腸也該軟了,若虎為虎,奄奄一息的它也當覺著點點溫暖,一如它剛剛降臨到世界上依偎著虎媽媽,那應當是一種熟悉的味道。
泊岸后,老虎駐足了一會,頭也不回的鉆入樹林中。多少人頗有遺憾。可老虎為什么要回頭呢?如果老虎抽象成一個“壞人的品質”,縱然他感受到人情的溫暖,他也未必會放下兇殘的本性,而對他而言,沒有對派下手,已然是心靈感恩了;如果老虎抽象成“恐懼”,“派”已然在“漂流”中戰勝恐懼,此時已經登岸,恐懼豈有再回頭的道理。
有人說,是信仰救了“派”,我以為所謂信仰,從來都是由心而發的自救。這既能回答為什么有些人總說他感到神的存在,而一群人在一起的時候誰也求證不出真的事實。如果我們一定要說是信仰解救了一切,那么在哪里能找到信仰?只有危險的地方才能,只有孤獨的時候才能,只有活下來的時候才能。當你無處躲藏的時候,“求生”會讓你堅定“信仰”,每一次從瀕死中逃離出來,都會讓你更加相信上帝的存在。
人所習慣于將“不可置信的改變”歸結成外力(信仰)助推的結果,那些不容易看得見的“量變到質量的過程”,人習慣于將他神話,甚至頂禮膜拜。其實,一切都是“自救”的結果。
所謂天意,只是概率性事件。
所謂信仰,其實是真的自救!
當海洋抽象成了一面鏡子,心境變,海洋則變,你若深邃,海洋便幽深,你若恐懼,海洋便是驚濤駭浪,你若安生,海洋便是風平浪靜。
所以,“自救”讓“派”最終靠岸。而另外一個隱形的推力也斷然不能忽視——那是將他拉回來的重要力量——“洋流”——這個一直存在于“派”的周邊,卻全然看不見的“社會暖流”。對于無數像“派”一樣的少年,對于那些我們曾經都有過的叛逆、質疑,是“社會暖流”讓我們一次次找回真實,回歸正軌。這暖流,有可能是你的家人、朋友、甚至陌生人。
然后,我們會深刻的體會:“……我覺得,我們對于所需要得東西感到不滿足,都是由于人們對于已經得到得東西缺乏感激之心。”——《魯濱遜漂流記》。
這便是文明人的尷尬,唯“漂流”無以自救的“人生”。
可是,人,是不是應當去暢快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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